“谢什么?”傅律师说:“许老师没断片就行。”
当时他头脑混沌意识飘忽,又借着酒劲所以行为自然就放肆,也当时没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妥。可现在睡了一觉,人清醒了点,又后知后觉地感到懊恼和害臊。
许应不说话,偏偏傅律师还不放过他,不知道从哪拎出了个装着打包盒的塑料袋递过来,一本正经地调侃道:“给,许老师爱不释手的面。”
许应:“……”
“许老师这就走了吗?”傅朝年有点依依不舍看向许应。
“嗯。”许应其实还有点头重脚轻,“不然还干什么?”
许应“嗯”了声,真的就转身走了。
他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在车里看着许应走到公寓门口,摁密码,然后开——嗯?许老师怎么没开门?
他放下车窗,“怎么了?”
许应轻咳了声,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地掐着喉结问傅律师,眼睛却没看他,耳缘也有点红。
许应单手插兜,冷漠道:“不住算了。”
傅朝年就立刻下车拉住了人,“我没说不住,许老师怎么、”他实在没忍住笑,抬手捏了捏许应的耳朵,半是感叹半是调笑道:“许老师还是喝醉的时候更坦诚。”
到了公寓门口,许应输入密码要开门的时候,傅律师却突然从身后按住了许应的手,目光沉沉地再次跟他确认道:“许老师确定要我进去吗?”
傅律师垂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许应,你知道酒后邀请一个跟你求过婚的正常成年男人回家,代表什么吗?”
空气安静,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然后他开门进去,“砰”地一声,把正常成年男人傅律师关在了门外。
傅朝年:“???”
某位精英律师靠着自己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偶尔去律所楼下喝咖啡都能被“幸运”免单,现如今却实打实地吃了个闭门羹,属实有点猝不及防。
“让我进去吧。”
“许老师难道真的忍心把我关在外面吗?”
“那我去疲劳驾驶了。”
“……”
没几秒,许应打开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伸过来一把撑住门边,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气势。许应眨了下眼,视线里傅朝年歪头朝他看过来,弯起眼睛露出疑似得意的笑容,“许老师。”
就知道这人没走,戏精。
傅朝年就进屋了,他弯腰到鞋柜第二层里面找了双一次性拖鞋穿上。
“也不是没来过。”傅朝年看起来心情很好,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一把举起团沙发上睡觉的踢踢,“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你过敏就别碰猫了。”许应皱了下眉,伸手想要把猫抱到自己怀里。
许应看他两秒,收回手不管他了,按着眉心坐到沙发上,神色淡淡地抬眼,“你不是来过吗?自己找。”
傅朝年还真就抱着猫自己找药箱去了。
几分钟后,傅朝年拎着药箱对许应比划了下,颇有几分得意地挑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