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您现在遇到两个选项:」
ee「b:展开新剧情——我向您保证,新剧情就要来了。您经历的剧情越多,就容易找出推进主线任务的线索。」
ee「……这可是你说的,我选b。」我咬着牙说。
ee我诧异转过头。
ee「这么快就有了……新剧情?」
ee我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阅读,没有歧义,随之而来一阵恶心,「……我他妈的为什么有这么多前男友?而且那人还真的是我亲哥?」
ee「……」
ee「1997,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np故事吗?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扮演这样水性杨花的角色?」
ee「a:请他品尝鸡尾酒,并在其中放入迷幻剂。」
ee你他妈的。
ee仇峥坐下以后看也没看那酒,反而把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公正客观地说:“你瘦了。”
ee我还在看,他还在说,我又注意到他身上的肌肉一副锻炼得很好的样子,肩胛撑出形状,皮肉紧箍骨骼。男人的身体是很好看的,雕塑一样的轮廓,刀削般的骨头在真正的暴力面前又显得如此脆弱。我出神地看着,那卫衣的领口不高不低,刚好在锁骨往上一寸——他捂那么严实干什么?要是那里有道伤口就好了。
ee“当初瞒着你送他出国的人是我。”我却忽然听见仇峥说。
ee仇峥看了我一眼,“你之前在我身上的那些改造花了半年才恢复。”
ee“不记得了也好。”
ee“嗯。”
ee仇峥顿了顿,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嗯。”
ee“因为……愧疚。”仇峥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缓声道,“小飖,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ee“有个词叫飖飏,可以描写摇曳摆荡,也有展翅高飞的意思……我想,你母亲为你取这名字,是希望你一辈子自由自在,恣意潇洒。”仇峥道,那慈爱的口吻一点也不像是跟我睡过觉的关系,简直同我妈临死前如出一辙,“——我也是。”
ee「抱歉,更多复杂剧情属于高级权限。」
ee我其实完全听不懂仇峥在说什么,重新坐远,可瞥了一眼他的手腕,又忍着尴尬坐回去了。
ee我又推动酒杯,“哥尝尝吧。”
ee“不喝算了。”说真的,他和隋唐这样一个两个的都在浪费酒精饮品的行为实在是差劲透顶——我自己把酒喝了下去,啧,真苦,继而,在他略显惊讶的眼神里,我捉住他的手、把他扣在沙发上,另一手捧着他的脸,亲上他的嘴唇,一寸一寸地把酒渡给他,“哥,我一半,你一半,可以吗?”
ee他的嘴里有种很淡的薄荷味,是漱口水吗?他的嘴唇有一点软,但不算太软,包裹阴茎时大概会是个很好的套子,那种你用尽全力地操也不会担心被操破的套子。合成器的高音在尖嚣,我上下抚摸,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揉着,硬的,他紧张了,那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回吻我。我是说,他被亲时的反应实在他妈的很淡漠,被咬了也肯打开牙关,却不肯动舌头,也不肯伸手拥抱我——操,我真是受够了。你明白的吧?我宁可他像隋唐那样推拒我,可他却只是无动于衷地被我亲着,仿佛出于礼节才这么做。
?”我不甘心地问。
ee“哥的腹肌真好摸。”我讪讪地说。
ee“哥来难道不是想见我?”我舔了一口他嘴唇边的酒,“都漱口了。”
ee这次我笑了。我喝下了过量的酒,而没有指望的吻让我堕落。我把他整个人都扣牢,膝盖压着大腿摩挲,“哥以前又不是没被我操过。”“你和隋唐……”我继续亲他,把别的男人的名字吞没,“别怕,唐唐看不见的。”我像个渣男那样说。“你他妈在说什么?”“来亲我,过了今晚我就忘了。”“王飖——”他挣扎着。“真的,我发誓,”我零零落落地亲着,“过了今晚我就忘了——说不定过了今晚我就死了。”我的目光散乱地落在他身后的舞池,电光紫、蓝、橙红交迭,颜色过饱和,“你死了,我也死了,生命就是这么无常,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么?”
ee他盯着我半晌,伸手抚摸上我的脸。我受用地靠着,可那只手却并不向下摸,仿佛只是眷恋似的,“不会死的。”他说,“你不会死的。”
ee仇峥从我怀里离开,抿掉嘴边的最后一点酒液,“这次里面又掺了什么?”好似在问一件寻常事似的。
ee台上扫射的光太乱了,我看不清他的视线,只听他说——“第一次是春药,我醒来时已经被你给睡了。第二次是迷药,我醒来时发现被你送去了改造——这一次会是什么,小飖?”他说着说着,大概觉得荒谬,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我一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ee他实在说得我羞愧透顶,做爱的念头都没有了。这感觉就像你做了个恶作剧,但被你准备整的人不仅发现了陷阱,还和颜悦色地告诉你你的陷阱很差劲——我隔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又抱上去,他倒是没躲,我是说,他的呼吸滚烫,但这样的拥抱实在令人感到萧索。半晌,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我不会再被你变成女人。”
ee“……你到底想要怎样?”
ee“——你想我爱你。”仇峥直视着我的眼睛,定定地说。
ee谁知,话音刚落,天旋地转,所有面容都变成重影,我艰难地眯起眼睛,像花眼老头看报纸一样,竭力想分辨这些玻璃渣子里面究竟哪一张是仇峥的脸、哪一张是我的。
ee少年时的仇峥在花园里浇水的样子、整理衣柜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打字的样子……我虔诚地注视着他,而他似乎从不看我。那时我的歌单还不像现在这样堕落,客厅里曾有架黑色立式老琴,我会规规矩矩录下那些沉郁的调子,在数不清的夜晚里反复回放着,大着胆子时我则会干脆蹲在旁边或窝在沙发上听他弹——像只蹭不走的狗,等他一个无意的眼神降落。
ee可是我只听到1997那煞风景的声音响了起来:
ee「恭喜玩家解锁成就: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