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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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个孩子似得这也要人教……阿钰确实年岁不大,算了,往常得人恩惠,就当是报恩了,秦笙撑着眉心按了按,她病得难受,精神不济很想睡了。

半梦半醒间,眼前的秦笙美人蹙眉显得憔悴柔弱,凌宴迷糊半晌,忽而想起昏睡前的不妙之感,猛地睁眼径直摸向自己胸口。

衣衫整齐完好无缺……凌宴松了口气。

见她醒来,秦笙高兴上前,然而看她护得可紧生怕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似得惊骇模样。

看不起谁呢,她冷冷一笑,讥讽道,“没人动你!”

作者有话说:

凌宴:我脸咋又这么疼?

青岚:哎呀,都青了,你啃井上了?

秦笙:井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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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护你周全[VIP]

没人动我……那我的脸咋这么疼呢, 凌宴揉了揉腮帮子,嘶,骨头都疼。

疼痛使得药物作用的迷糊脑瓜清醒过来, 眼前的朦胧也逐渐清晰,看到秦笙臭臭的脸, 她瞬间记起自己遭殃的事,让野山参独自涉险属实不该,凌宴脑子一空, 急得不行,登时从榻上跳起来上上下下查看秦笙, “你没事吧?”

轻语折磨, 两个人嗓子都哑了。

秦笙哼了哼, 想刺她两句,还是忍住了,“当然没事。”

顿了顿,她别开脸,有些别扭地道,“我说了往后要护你周全, 你安心就是了。”

护我周全……这句话简直安全感爆棚,心漏跳了一拍, 凌宴眨了眨眼,是了,她中的药也是秦笙解的, 正想说些什么,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

方钰看着秦笙和凌宴, 一整个僵住呆若木鸡,坤泽护天乾?我笙姐你这么霸道的吗?!不是,你忘了原先,现在真对她那么好?

无法理解,想不明白。

不过以她笙姐的手段,往后肯定不再会被人欺负了,这点方钰倒是放下心来,她笑了笑,语气庆幸,“你醒了啊,好在笙姐没中招,小贼突发恶疾摔下来这才有惊无险,福大命大啊,哎呦,终于抓到这烂人,这回你们能放心在县里玩两天了。”

突发恶疾?该是野山参用了什么手段不然哪会这么巧……凌宴也不戳穿,点点头,看她手里血糊糊的人,地上血点触目惊心。

凌宴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上下打量眼前的陌生男子,全无印象,这就是那采花大盗?真不敢想自己落到对方手里如何,想到这,她汗流浃背,脸上血色尽失,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低声对秦笙道谢,“我,我太大意了,幸好有你。”

像受到惊吓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真好看,总算说了点能过耳的话,秦笙脸上勉强缓和几分,“药在水里,往后离了人的水别乱喝。”

叮嘱完,她昂着下巴倨傲催促方钰,“快些把人带走,我要歇息了。”

“好嘞,我这就叫人。”方钰笑着应道,转身高呼,“小二,你这店里怎么有贼,拿绳子来!”

此言一出,整个客栈炸了锅。

有贼?掌柜两眼一黑急忙赶来,小二知晓方钰是官差,取来绳子跟在后头,“哎呦官爷,这是怎的了。”

房客听到声音纷纷探头观望,房门口堵满前来凑热闹的人。

“他易容成掌柜模样藏在房梁上,正巧让我遇见!不若后果不堪设想……”

方钰按照秦笙教的那般,义正言辞地道,围观群众一见凌宴那副长相,加上那易容的脸皮和满地的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认定是那采花大盗。

贼人就在身边,人们也吓得不轻,但更多的是庆幸和厌恶,朝男子吐口水,“呸,你活着都浪费粮食!”

“行了行了,弄一身怪恶心,我都没个抓的地方,口水等行刑的时候再吐。”制止人群泄愤,方钰将人五花大绑押回县衙,“阿宴姐笙姐,你俩歇着吧,我这回了。”

有些爱看热闹的人跟上前去,一路宣扬,“采花大盗捉到咯!”

“官爷好身手!”

人群越聚越多,将客栈门口的小巷围得水泄不通,方钰被人们簇拥在中间,听各色夸奖,她眉飞色舞得意非常,豪情油然而生,然而有人询问贼人如何擒住的话钻入耳中,似是当头一棒。

假的,永远真不了!当时她娘劝她别再管凌家之事就是这般说的,原先方钰一直想证明给她看,记得牢牢的。

这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她笙姐送给她的礼物,包括怎么做都是人家教的……思及此,被褒奖冲昏的头脑及时清醒过来,方钰眉头倒竖扬声大喝,“官差办事莫要挡路,闲杂人等闪开!”

少女一身捕快制服,持刀开路,端是一个八面威风!

人群乖乖让出一条道来,仍旧声声喝彩,“方捕快年少有为,好样的!”

方钰绷着脸,死死压住手中贼人,脚步踏实地速速朝县衙走去。

声响传到屋内,收尾工作还在继续,客栈遭贼,而且还是在相对高档的地字号房,完完全全的店家过失。

秦笙压的房费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不仅如此,掌柜各种赔礼道歉,“让贵客受了惊吓,皆是老夫的不是,但请二位移步天字号歇息,房费,还有什么不满意,二位尽管开口,力所能及客栈绝不推辞!”

言辞诚恳,是个实诚的生意人。

话又说话来,那采花贼易容,还用的掌柜的脸,混进来只能说情有可原吧,免费住宿又给换了房,秦笙没精力折腾更多,就这样算了。

滴滴答答的血,榻下又藏过贼,心里毛毛的,这屋不好再住。

秦笙坐在圆凳上托腮强撑,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凌宴自觉收拾包袱掺她换房,天字号比原先那屋更大,设施也更全,围棋什么的二人皆无心玩耍。

胸口像破风箱,喘息丝丝拉拉地痛,身旁的支撑,也只是支撑而已,秦笙全无旖旎心思。

知道她洁癖,凌宴换好床单供秦笙休息,小二送来汤药,秦笙坐在床边稍微吹吹,一昂头趁热喝光,眼皮和嘴角都耷拉着,接过凌宴倒来的清水艰难漱了口,声音沙哑,“我要睡了。”

独自与采花贼搏斗,野山参辛苦了,反观自己什么用场都没派上不说,还扯人后腿,自责后知后觉涌上,凌宴满心羞愧,扶秦笙回床,“好,你睡,我守着。”

“外头有鸟儿,你看房门就好。”早就知晓阿宴某些时候“无用”得很,终是不知人心险恶的高门贵女啊,秦笙不强求,也无意责怪,幽幽看了她一眼,“我难受的很,别絮叨我不爱听的。”

再次打断施法,有些嗔怪。

而那一眼充斥太多复杂的情绪,嫌弃怨怼,以及藏不住的眷恋和哀求……

凌宴张了张嘴,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说,还不等她提醒那蜡黄伪装没卸,秦笙立刻沉沉睡去,绵长的呼吸带着沉重的杂音。

几乎是秒睡,这人还病着,一直撑着才敢睡,秦笙只是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子啊……让她承受这么多,当真不该!凌宴狠狠咬唇,轻手轻脚出去要来热水,打湿毛巾给秦笙擦脸擦手。

她下手很轻,秦笙睡得很沉,眼见蜡黄褪去,一点点现出原本的绝世容颜,昏黄灯光下都再明显不过的苍白憔悴,仍是我见犹怜。

指甲缝里的血迹已然干涸,就是这双手动手杀她,也是这双手救了她,若先前还说功过不能相抵,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可现在呢?

心口酸酸痛痛,置身其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击中。怎么办,该拿这个野山参怎么办啊!

事情过于复杂,心情同样复杂,凌宴声声长叹,还秦笙一个干干净净,让她睡得安稳些。

好不容易闲下来,那奇奇怪怪的药又弄得她……坐立难安,她知道那是什么,凌宴臊了个大红脸,借了处空房草草给清洗赶紧,快速回到屋内。

虽药效解除,可这番折腾,身子乏得很,后颈腺体也不舒服,可凌宴不想睡,一点都不想睡。

搬来凳子,她坐在床脚熄灭火烛,一片黑暗中,凌宴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秦笙没能抵挡那采花贼她们的人生轨迹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很快,她就没精力想七想八了,没过多久,秦笙发起高烧,脸色一改苍白,红扑扑的,更要命的是大夫本人烧得人事不省。

好在她没睡,不然又烧傻了就麻烦了,凌宴阵阵后怕,秦笙咳了许久不好,刚刚自己还喝过药,找郎中也没用。

久病成医,凌宴冷静下来,觉得可能是扁桃体炎或是气管炎,病情来势汹汹,总之先物理降温,再配以消炎、退烧的药物一定没错,绝对不能让她烧出肺炎来!

额头贴好帕子,酒精擦手,喂药,凌宴在商城买来大号滴管,混着温水化开,将秦笙搂在怀里,极尽轻柔地一点点喂了进去。

半夜热度仍不减退,高烧可是要命的,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凌宴一拍脑子,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能输液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