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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她有冰柜和冰箱,再也不用担心食物烂掉啦~
往常肉都吊在井口存放,总要担心肉臭了掉到井底弄得水都没法喝,现在再不用焦虑这件事了!
凌宴开心地像个孩子,在自己的小天地嗖嗖跑了好几圈,她哼着小曲儿洗肉切肉,菜板叭叭作响,累了停下歇一歇,从木箱似得冰箱里拿出两颗大樱桃放在嘴里。
凉丝丝的甘甜在口腔回荡,简直舒坦得不得了,她曾无时不刻不期许的人生,在另一个时空实现了。
她有点想家了……
可望而不可及的家啊,凌宴吸了吸鼻子,余光透过开着的窗,看到自己长久以来生活的小院,臭脸猫蹲在墙头懒洋洋地晒太阳,院里不见人影,一片寂寥。
自己在这享受生活……莫名的负罪感袭来,凌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认真干活。
切肉调味灌肉肠,扎好送入烤箱,要烤很久,趁这个时间正好把衣裳弄了。
举起布料端详,凌宴记起野山参说了要做窄袖劲装,人靠衣装不显柔弱亦不失贵气,总的来说就是瞧着不好欺负,在县城行走能免去不少没必要的麻烦。
是很明智。
裁了一半的布动手收尾,打开缝纫机伏案工作,哒哒哒,直到机器发烫,屋里弥漫着肉干的香气,衣裳做好了。
她的那身衣袍幽兰、交领袖口白银,窄袖收紧漆黑胡裤再配一双黑靴,端是一个潇洒利落。
而秦笙的那件颜色与她正好相反,衣裙淡银为主幽兰为辅,淡雅沉稳。
稍微脑补了一下,野山参穿上一定很好看……这品味和手艺都不一般呐,凌宴正乐,她越看越不对劲。
这,这不是情侣装吗?!
十五只桶在心里打水,七上八下噼里啪啦,凌宴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呢?
秦笙她……她不该啊!
凌宴不可谓不震惊,但凡事总要讲证据,她尽力稳住心神,只可惜收效甚微,没带手套就开烤箱拿肉,碰到烤盘,指尖登时烫了个大泡。
好似忘了疼,凌宴难以置信地念叨着,“怎么会呢。”我何德何能啊?你还是不要过来了吧……
魂不守舍。
家里多了许多吃食,绳上挂满风干肠、排骨,还有好吃的猪肉铺,小凌芷刚到家就从凌宴怀里出溜下来,急忙朝礼物跑去。
一张锃亮的原木色书桌,和景之妮妮家的桌子差不多大,好看极了,小凌芷满意的不得了,乐得牙不见眼,“谢谢母亲。”
“不客气~”凌宴拉出桌下抽屉,给她演示,“这可存些物件,往后就全由你支配了。”
“哇!”这么大一个物件是自己的啦?!小凌芷长大嘴巴,她不够高,爬上椅子自己动手抽拉开关,她爱不释手满心欢喜,木头滑溜溜的,和柴垛刺手的完全不一样。
乐着乐着,不知怎的小凌芷嘴巴撅起俩眼一红,小珍珠簌簌往下掉。
凌宴哪能不知为何,苦命的崽哟,她轻叹一声,上前搂住那颗小脑袋瓜给她拍背顺气,柔声哄着,“无事,不难过。”
她越是温柔小凌芷哭得越凶,屋里的秦笙心里越不是滋味,她冲出房间,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凌宴很快对上一双热切眼眸,她默了默,好似被灼伤了般偏头劈开视线。
退避显然。
虽然早早预料会有这般局面,可她的视而不见明晃晃摆在眼前,秦笙心口刺痛顿起。
夹在两个大人之间的小凌芷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被双亲哄好,等木蜡油彻底晾干书桌搬进屋里,小人在双亲怀里轮流撒娇分享自己的喜悦。
二人具是陪她开怀,格外默契。
与原先一样,不论关系如何都不会影响孩子,这是她们的共识。
秦笙默默看那相似的眉眼凑在一起学习逗乐,她歇了无法言说的心思,决定低调行事。
毫无经验又无人指点,秦笙没头苍蝇似得一头撞上南墙。
她以为慢慢来自己还能有机会的,可实际是早上送过孩子之后,阿宴就去到山上小屋,在那一呆就是一整天,等芷儿下学才回来。
人不在,家里的物件倒是越来越多了,说好给自己打的药柜也让小驴驮了回来。
很大、很严实、做工很好。
她心里没有她,但还有这个家。
有无数个瞬间,秦笙都在后悔,后悔不该答应那屋子她退避三舍!不该放阿宴离开!不然也不会被这短短一盏茶的路程难住,不能靠近她半步!这样下去哪还能有机会了,她恨啊!
可不答应她呢?阿宴怕是早跑了,压根不会给她近身的机会,几日下来秦笙茶饭不思备受煎熬,整个人憔悴不少,每每在家中来客朝那山间高呼:“喂!”趁机发泄一二。
不一会人就回来了,百试百灵。
她们之间的信任本就不堪一击,她不敢随便乱叫打破了去,阿宴盯着家里,秦笙知道,可喊了几天给她嗓子喊哑了……
秦笙是越想越憋气,气自己原先眼盲心瞎下手太狠,好端端的美美夫人让她给吓跑了!
每天望着那小楼望眼欲穿,为了看那人影眼睛快盯出花来,怄气怄得火大,有天实在嗓子疼的不想说话,烧得难受,趁凌宴送孩子上学,秦笙实在按捺不住,抹了个大黄脸偷偷跑去镇上。
凌宴回家没见野山参,心里犯嘀咕,这是出去采药治嗓子了?这样也好,免得含片在她手里犹豫几天送不出去了,她心里记挂着这事却未多想,带好东西去新房呆着。
收拾几天,补偿的全套家电能利用的都用上了,空荡荡的毛坯房如今家具摆设齐全,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她把工作室布在二楼阳台,旁边躺椅零食茶水一应俱全方便小憩,正好山下一览无余。
楼下饼铛正在烙饼,时间管理大事凌宴在工作室锯木头,顺便等野山参回来,等了好久,厨房传来响动,甜甜的麻酱香香飘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这个甜麻酱烧饼她可馋了好久了,凌宴夹了一个吹吹,两边微脆中间宣软,很厚重的味道,嗯,就是这个味!
吃得正开心,“当!”地一声自山下传来在山间回荡,凌宴一愣,赶忙趴床边查看情况。
远远的,只见莽夫正在门口,而院里的秦笙一手棒槌,另一手拎着一只锣?
凌宴:?怎么敲起锣来了?
为了叫她回家,明明很合理,却又感觉到处都是槽点,过于滑稽,可想到野山参整天“宝娟”似得嗓子,凌宴笑不出来了,把新出锅的烧饼装进食盒,带上下了山。
沈青岚捏了个烧饼大口吃着,含糊不清催促,“鸡鸭到了,跟我去验货吧。”
凌宴下意识看向秦笙,“一起去吗?”
秦笙看了她一眼,将锣扔在一边,狠狠咬了烧饼一口,竟然偷偷在新家做好吃的,她鼻孔哼气,“去!”
尽力克制自己不跟她呲牙了。
听她嗓子哑的不像话,终是自己惹的祸,凌宴心里过意不去,“你吃药了吗?”
“吃了。”她这嗓子并非全因高声大叫,终是心火太旺怄气烧得,偏又体寒不宜一味吃清热去火的凉性药,药效温和些的见效又慢唯有慢慢调理,梨膏糖是可,只可惜镇子太小药铺不卖,光靠那苦涩汤药她几日不见好,心烦意乱之下火气更旺。
吃了也没见好……难道是医者不能自医?凌宴不懂中医,她只知道病拖着不好一定不行,要拖出大麻烦的,她不再犹豫,示意秦笙伸出手来,在那手心里放了几枚小小的纸包,“试试看?”
“走了走了,你俩嘀咕啥呢?”走在前头的沈青岚回身不耐催促,看秦笙身边的凌宴满脸的无语和嫌弃快要溢出来了,有那么多话说你还跑山上待着不跟人躲被窝里说?真的是……秦笙又来问她该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会不曾婚配吗?天天就往人心窝子上戳,这俩人真让人生气啊!
“来了。”凌宴立马跟上。
不曾闻过的味道,分外清爽,感觉鼻腔都清凉不少,秦笙攥了攥手心,拨开一颗送到口中,顿时喉头舒缓不少。
一股后知后觉的别样委屈爬满心头,她吸了吸鼻子,赶忙跟了上去。
她好像明白那天芷儿为什么会哭了。
作者有话说:
凌宴:你不要过来啊!!!
秦笙: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我选择敲锣打鼓等她。
白家姑嫂:?卖惨总比敲锣好吧,笙姐你……
秦笙:嘶,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陷竹夫
开始异地(不是)十分钟路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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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她就是抠[VIP]
可她的药……唯有阿宴才对啊, 说来这人顾忌自个死活已是不易,能看在芷儿的面子上回家就不错了,秦笙这般安慰自己。
绕过大柳树, 几辆车子停靠在那,一百来只鸡鸭分成小笼关住, 羽毛乱飞,离得老远都能听到咯咯嘎嘎声响,收到消息长工在一旁等着, 这在村里也算是大场面了,吸引不少人前来围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