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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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再会会那个家伙。

有个大夫在身边就是方便的很,小蛇蝎的能力堪称开挂般的存在,凌宴姿势欣然接受。

于是碰了碰唇角,疼得嘶嘶哈哈的公孙照既是见到二人并肩走来,她们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和早上带娃时的亲密不同,有些古怪,这让她心痒难耐,习惯性窥探一二。

推演掐算,眼珠乱转,公孙照越算越觉得不对劲,而当她看清秦笙的脸,不复蜡黄伪装的真实容颜,整个人当场愣住,瞳孔闪烁满是惊俱。

比那人更为古怪的命格,命尽、凶骜竟被此一人独占,那命尽她绝没看错,已死之人竟在眼前,满身血债累累无可计数,这是杀了多少人呐?

大凶啊大凶!可这样的人身负大气运又是何道理?她又看不明白了。

脑门一层薄汗,公孙照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骤然记起师父曾说,最是不该与那几种人相看,其中命尽、凶骜者尤其不可明说,若被对方看破反遭其害!

在这么个主面前,她必死无疑。

“吾命休矣!”公孙照心底呜呼哀哉。

先前她算命换些银钱当盘缠,却被人当众羞辱是江湖骗子,她气不过道破那多嘴之人注定与手足内伐、血亲相残,却没曾想过那多嘴的家伙正是授封前来的萧王,如此断言会激起怎样的巨变……

当时还能以学艺不精口无遮拦,以及对方本就不受宠、肯定早有防备等等为由,让莽撞的自己心安些许,即便对方派人找寻她的下落,公孙照以计周旋逃脱,即便遭受天乾亦不曾怕过。

现如今,面对那浓颜美艳的女人,她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害怕,那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

千万不能教她看出来,不然焉有命在!公孙照咽了口唾沫,靠唇角撕裂的疼痛强迫自己镇定,努力与来送饭的二人周旋。

凌宴抛出的橄榄枝专业对口,问公孙照可会炼丹、炼金之术,然而面对擅长的领域,公孙照终是忍住没说,像严丝合缝的河蚌,让人无从下手。

没办法,凌宴只得再次铩羽而归,而秦笙全程不曾讲话,一直打量着公孙照,似笑非笑。

公孙照如坐针毡。

直到二人离开,公孙照放松下来才发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人太可怕了,顾不得师命要她游历了,拿到东西她要立刻回山!

垫了垫手里的钱,全是刚才的人家给的,这点盘缠哪里够回山……要不还是去投靠当地的道观算了,公孙照不太情愿地摸了摸身上,顿时脸白如纸,彻底傻眼。

遭了,她的度牒路引呢?

没了度牒官府、道观可不认她是道士,没了路引更是没法回去。

“无量天尊!”顾不得空空如也的肚子,公孙照忙不迭放下大碗,她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乡间土路尘土飞扬。

两次交涉均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她有目的,而对方更想保持距离,有这样的结果其实并不意外,但也让凌宴有些气馁,俗话说得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自己无愧于心就成。

不再纠结,凌宴回去将草编的葫芦高高挂到家中各处为端午做准备,中间自是又有秦笙帮手,“为何挂这东西?”

丑丑的,秦笙非常不解。

“据说有避凶消灾之意。”凌宴回道,不知赵婶从哪里搞到的,老早就给她送来让她挂上,也是过节应景了,“你生活的地方没有吗?”

“没有。”秦笙摇头,她都不知端午为何为节。

“可能各地习俗不一样吧。”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凌宴是觉秦笙家里的风俗不同,哪曾想过对方压根不过端午。

夜色袭来,辛苦的一天即将结束,二人在院里活动酸痛的腰背,顺便做左臂的康复练习,等待明天的重头戏。

王平一大早就来检查字坯,确认阴干无误可以放入炉窑烧制,顾景之天还没亮就起来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幕,三人小团体全员到场,还有秦笙,严肃地,连带她们做的盆罐之类的小玩意一起放入。

她们的生计和生活,即将接受烈焰的检验。

事成与否,即见分晓。

作者有话说:

凌宴:我真的很想笑,哈哈哈,你没过过端午怎么不说呀。(小土老帽的妈妈是大土老帽,没什么毛病)

秦笙:我族避世而居,哪里知晓世人又过什么新奇的节日了。

凌宴:好吧,那请问这位避世而居的秦女士,平日族中过什么节呢?

秦笙(微笑):我们过七夕,求偶的那种。

凌宴的脸唰的就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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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蒙混过关[VIP]

站在窑炉旁边就能感到那股热意, 众人一片紧张,王平媳妇乐呵呵的倒来热水招待,他笑着招呼大家坐下歇息, “这两天烧砖炉子热着,你们那些东西小, 一会就烧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等待的过程中聊聊天,顾景之不时清嗓, 听她讲话声音沙哑,大家纷纷投去关切的目光。

顾景之惭愧地解释自己的情况, “无妨, 有点上火。”

她们连着吃两天羊肉, 怕是补过头了,众人哭笑不得。

正常食量而已,按理来说不该如此,秦笙摇了摇头,低声提点道,“听似虚不受补, 找些菊花,或金银花泡水, 不然多喝些白水亦可快些泻去火气。”

身体那么弱,上火拖久若病上一场就不好了。

“多谢。”顾景之欠身道谢,秦笙昂了昂头。

二人相处亦比先前和谐许多。

那头时间管理大师凌宴掏出带来的半框红枣, 开始迫害众人。

干枣经过泡发需得剪开去核,于是一行人再度化身质检女工, 王平家的桌子成了挑枣流水线,挑好洗干净的, 又借了王平家的小石磨磨成枣泥。

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自是为包粽子准备的馅料,没用蜜枣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凌宴总感觉俩蜜枣不够吃,再就是蜜饯卖的太贵了,端是怀里四百多两也不舍得用蜜枣给那么多人准备粽子。

还是红枣便宜!

有事情做,等待的时间就显得没那般漫长,等枣泥磨好,沈青岚搬开石磨上半,几人配合将小石磨洗得干干净净,王平召唤她们,那边温度降下来,字坯烧好了。

取出放置字坯的瓦片,倒在筐里哗啦啦,声响清脆,与砖头颜色差不多,橘红色,质量很好,像极一块块麻将牌。

当然有裂的,也有烧坏了的,一共毁了三十来块,她们还有原料,补上重新烧制便是,比凌宴预想的成功得多。

而她们烧制的小玩意具是保留下来,酒盅、笔筒、杯子,以及小壶和一个扁罐,无一裂开,那打赌的彩头自是不作数了,却不耽误众人喜笑颜开,她们带上东西告别王平回到凌家。

那些烧好的字坯顾景之还没来得及细细把玩,凌宴拿来小米,眼也不眨把字坯和小米丢到锅里煮。

众人傻眼:……

“啊?”要把她们辛苦做好的坯子当粥煮了吃?沈青岚大惊失色,“这是作甚啊?”

“用米浆糊缝啊。”凌宴搅了搅一锅子泥块字坯小米粥,“这样耐用些。”

“啊……原是如此。”沙哑的顾景之抹了把汗。

锅里煮着,凌宴搬来早起泡好的糯米和粽叶,对还在新奇看粥锅的大家拍了拍手,“来吧,包粽子。”

“你还真会使唤人!”沈青岚嘟囔了句。

凌宴无辜摊手,“你吃不吃嘛。”

那自然是不可能不吃,沈青岚憋了又憋,白了凌宴一眼自觉去洗手准备,顾景之一脸淡笑紧随其后。

看那一大盆粽叶糯米和豆沙,秦笙十分镇定地洗着手,实则内心嚎叫:……这东西要怎么包啊?

得了活,沈青岚和顾景之坐在小板凳上挽起袖子开始动手,秦笙始终慢她们一拍,硬着头皮偷师试图浑水摸鱼,然而沈顾二人手法各不相同,一个大而饱满十分豪放,一个小巧精致颇为婉约。

还是学顾景之的吧,和捆中药包也差不了多少,秦笙面无表情地想着,闷头捞米,手上慢吞吞,眼睛一直往顾景之那处瞟。

事实上除了厨艺,秦笙的动手、学习能力十分之强,在跟晒干的马莲叶制成的草绳搏斗了一会,已是掌握要领,速度稍慢些许,也算相当有模有样了。

蒙混过关!秦笙松了口气。

然而时间管理大师不仅把自己管理的好好的,也不放过朋友们,豆沙好不容易见底,凌宴又端出一盆枣泥以及小盆咸蛋黄,外加一盆腌好的咸肉。

三人:……很难保持微笑。

坐着又弯腰,沈青岚的老腰受不了了,赶紧出门搬救兵,她妹沈红樱,以及赋闲在家的张娴都被她拉来包粽子。

笼屉摞得半人高,蒸锅腾腾,伴随着外头的烟熏烘烤,集众人之力端午节礼全部准备妥当,在场劳工无一不腰酸背痛,都被时间管理大师折腾够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