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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村民接话道,“你赔得多?那你的钱是哪来的,还不是跟村长一起坑我们的血汗钱?!”
“我的钱来路堂堂正正,在座各位、镇上多少人都能给我作证。”凌宴挺直腰杆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震声反问,“你讲话可是堂堂正正?真凭实据禁得起推敲?”
作者有话说:
秦笙:我就说这帮刁民可恶,让我阿宴姐姐受委屈,就该都给他们鲨了!
凌宴:喝杯茶消消气,别脏了自个的手。
秦笙咕噜咕噜咕噜,气得吐泡泡:你不生气嘛?!
凌宴:还好吧,阴阳怪气都听不懂,不大聪明的样子,跟他们生气犯不上。
秦笙:不行,我得给你出口气。
凌宴:那你下手轻点?小惩大诫。
秦笙:好的!
翌日,村里来了一大群蚊子,将村民叮的满头是包。
凌宴:哈哈哈,小蛇蝎,不愧是你。
秦笙:我就当你是夸我!
凌宴:嗯,还要好好奖励你~~~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揉脖子.jpg)
第178章 听风是雨[VIP]
村民没受过教育, 也没什么见识,时常听风就是雨,愚昧无知, 有时赵婶也这样,凌宴不会仗着自己是穿书来的多了千百年见闻就瞧不起他们, 相反,她挺能理解这些底层人民的,知道他们着急没了章法, 不会记恨。
可暗地里放冷箭欺负到她头上来,这么过分, 她性子软, 但绝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当众污蔑, 往后谣言说不定传成什么样,必须找出这个人!
那处人群诸多面孔,不怎么熟悉,搭眼一扫,偶尔下地干活遇见混个脸熟,倒是其中一张脸, 陌生,但尤为可憎。
凌宴轻而易举锁定了说话之人, 那是个白净的青年,清秀但消瘦,瞧着有些尖嘴猴腮, 个子不高,一脸讥讽, 看热闹不嫌事大样子,这人是牛二。
他回村了?
印象不可能不深刻, 这牛二同样地痞一个,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整日游手好闲,比原身还混不吝,原身有的臭毛病他都有不说,这人还好色。
什么不要脸的荤话都能说出口,男女不忌,没成婚的小伙子大姑娘,更别说重灾区的鳏夫寡妇,连条狗路过都要被他淫言浪语调戏一番,最惹人厌。
有次秦笙偷跑出去,这牛二就在她旁边……原身一挑多撸起袖子就是打,给那伙人揍得不轻,放言见一次打一次,后来牛家怕他被原身报复,送牛二出去闯荡,好长时间没见人影,现在不知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回乡避风头了还不老实。
如今挑衅到她脸上,自己这是让人记恨上了。
新仇旧恨,凌宴火噌地一下就烧起来了,眉头倒竖厉声紧逼,“只会暗地使绊子,孬货就这点出息?不是问我钱怎么来的吗?还有谁,一起站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目光如剑气势凌厉,凌宴视线所及,村民一阵心惊,下意识退去半步,将中间的牛二让了出来。
看热闹过嘴瘾可以,但没人愿意当面对上一个暴怒的天乾,刚才说闲话的都缩了回去,无人与牛二一起。
对上牛二那么个人,看近来温和有礼的人变了副脸孔,脸绷得紧紧的,婆婆便知她气狠了,阿宴如此发作,话题瞬间从给李家报信偏离到她的银钱来源上来,可银钱一事又哪里说得清楚,纵使有人给阿宴作证,也无法做到每文钱都证个明明白白,最后还是揪着铜板不放绕回到李家贿赂上。
阿宴年轻气盛按不住火,落到有心之人的圈套里了!
其余几人细思之下也发现其中陷阱,胡大夫唇边胡须努动,脸色阴沉,遇上个胡搅蛮缠的,根本没法讲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出言维护,痞子真是,说她多少次涉世未深,不见长进!
胡大夫那叫一个窝火,只能一边撸胡须一边想法子。
长辈们看穿其中猫腻,婆婆自是想法子准备带阿宴避开陷阱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可话到这份上,又如何能不动声色,不落人口实地护住阿宴……难呐!
几位思索的功夫,曲家婆婆抢先一步,“议事堂不是菜市口,在下面嘀嘀咕咕,当我几个耳聋眼瞎不成?莫在暗地里拱火,有事出来说话!”
此举本想喝退捣乱的宵小之徒,和没想到……
“出来就出来!”牛二吊儿郎当走上前来,丝毫不见惧色,皮笑肉不笑地对凌宴道,“小爷我就跟你对峙,看你这痞子还能耍什么花招!”
婆婆心底一沉。
这回不等气急的胡大夫发作,周大爷率先发难,一鞋底飞了出去,大声呵斥,“出去几年愈发没规矩,嘴上没毛搁老夫面前称爷,要当爷滚回你家当去!”
牛二呲牙一乐,也不生气,捧着鞋底送回给周大爷,轻轻撩下嘴巴,做自扇耳光状,告罪道,“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周大爷莫跟我一般见识。”
瞧那模样,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个鬼,还不是为了报复她,凌宴紧咬牙关,死死盯着那服低做小的身影,怒火愈盛,“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
牛二回身,满眼阴毒一闪而过,捏腔拿调地道,“这么生气,吓唬谁呢?心虚了不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针尖对麦芒,二人彻底杠上,围观村民兴致高涨。
骑虎难下,凌宴当然知道愤怒降智,可她又不是圣人,纵使道理明了得一清二楚,污蔑自己、调戏秦笙,对上牛二那么一个人又怎能不气!
不知不觉间,愤怒已是让凌宴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乌鸦阵阵飞,发生的一切尽数传到秦笙耳中,听到这的时候,她“啧”了一声,感觉不妙。
破渣滓让人算计了!这都没看出来,怪没用的。
听描述好似还是个“熟人”,秦笙不屑嗤笑,正愁找不到人呢,呵,回来送命,挺好。
报仇不急,容易处理得很,就是……
她想吃那个糖醋里脊还是什么锅包肉好久了!好不容易拉下脸拜托好芷儿跟渣滓点菜,渣滓答应得好好的,大早上去镇里买肉,让这几个王八蛋拦下来,真耽误事!
她酸酸甜甜的肉啊!!!去晚了买不到好的了!
秦笙恨得磨牙,真想冲过去压渣滓去镇上买肉,可自己还得装傻出不了面,手里的绣花针撇到针线篓里,她烦躁地在院里踱步。
最好去找沈青岚,还有顾景之这俩人去救场,可她用什么法子能给她们引过去把渣滓救出来啊?!
破渣滓!烦人!
正当秦笙心里骂骂咧咧,却绞尽脑汁如何捞人出来之时,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好似那些人从山上跑下来了……
秦笙看向山间,那小楼明晃晃立在那,以沈青岚的眼力……应当看到刚才村民随渣滓回家了。
那没脑子的家伙那么爱吃,觉出不对肯定跟上去看,不用自己担心了,秦笙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绕回屋里。
沈红樱听到动静瞅了瞅,赶忙缩回脑袋,心痛叹息,这怎又犯病了?阿笙姐真好惨一女的。
少女长吁短叹,而那头对峙还在继续。
“你说你没收李家贿赂,之前欠赌坊那么多银子,怎么还上的?”
“我时常挑鱼去镇上售卖,多少人都能给我作证。”
这点不假,周围不少村民点头作证,“我记着,有条大青鱼可不小嘞,让那廖十娘收去卖了不少钱。”
“那你的鱼从哪来抓来的?”牛二又问。
“河里。”
“河里有那么多鱼,供你时常去镇上,供你整日大鱼大肉快活?”
山上湖里鱼多啊,话到嘴边,凌宴一怔,她猛然想起曾经卖完菜谱提及银钱时秀才的嘱咐,赚钱的法子不可说得一清二楚,这里面有更深层的意思,赚钱最易惹人嫉妒,万一哪个见不得旁人好的红眼病寻过去给湖祸害了就遭了!
几锹石灰下去,鱼全闷死血本无归,村里有过这事,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牛二跟她家有仇,更不可能说。闲著府
不光是为通风报信的事,这牛二借机发难报复她来了!
这么一思考,凌宴就在对峙中卡了壳,在旁人眼中就是心中有鬼了,牛二一脸得意,“怎么,说不出来了?卖鱼能值几个钱,还是李家给的吧。”
凌宴眉头一皱,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反应过来,自己让人带坑里去了,即使说清卖鱼的钱财,还有别的等着她,不论怎样都会绕到李家身上,根本说不清楚。
听闻凌宴整日吃香喝辣,游手好闲的痞子有钱?众人都觉牛二的说辞更令人信服,凌宴跟李家一道坑他们的血汗钱!
忽而一村民说道,“惊蛰那晚我看见村长掏荷包给她拿钱了。”
凌宴顿时看去,那人耸耸肩,这么多人在,他大着胆子道,“你看我作甚,我实话实说,当时村长要跟你私了,多少人都看到了。”
不少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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