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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阿宴这它大概是做家政的命不会变了。
可买驴相当于给秦笙添置“武器库”,私心上系统绝对不想她买,它试图劝阻,【怎么突然买驴又买车,李文生知道会来骗你钱吧?】
“他两件官司缠身还有时间骗我钱?”一个是压力所迫请命重新调查刘家的案子,还有就是前阵的喜宴投毒,李文生到县城受审去了还没回来,哪有时间管她,正是买买买的好时机。
孙家的事让老匹夫跟村里手下离了心,自己有举人撑腰,再加上秦笙不傻,少去好几层顾虑,现在凌宴可没不怕他了,敢来要钱她耍赖就是,“比谁不要脸。”
没人能从她手底下抠到钱!嗯,不包括秦五岁,她可以发誓!
太难了、劝不动、没法劝,系统默了默,根据要求检索出最为有利的选择,【去北角。】
正想叮嘱,就看阿宴伸着脖子远眺北面的入口,“哪边是北来着,这边?”
一脸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憨样。
系统无语补充,【往你左手边走五十米。】
这就清楚多了,凌宴小心穿过来到系统指明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牵驴站在那,大声叫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是驴子脏兮兮人也不干净,人来人往都不瞧不上他的东西。
这个人凌宴好像在赌坊见过……赌输了变卖家产?
驴子不大,毛色暗淡,浑身和了泥似得厚厚糊了一层,去了脏东西想必更瘦,驴蹄指甲很长都弯了,关在棚子里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活动了。
看起来真不怎么样,这就是系统给她挑的驴?凌宴难以置信,“是它吗?”
跟莽夫家的比起来,是小毛驴还差不多。
【是它。】系统淡淡回说,【这个是母驴,刚三岁,怀了崽,性子很温和,虽说瘦了些不过没什么毛病,好好养阵子就恢复过来了,买它最划算。】
不管性格温不温和,驴到秦笙手里都一样能要你的命,不如买个瘦弱些的,体型小也能控制得住,反正能干活就行,系统只能从这方面“暗箱”帮忙了了。
买一送一?这样的话就勉强还能接受吧,凌宴点了点头,上前问价。
“七两半,少一个铜板都不卖!”
说的倒是挺坚决,然而赌鬼真的不行,凌宴随便砍了砍价,对方就没了耐心,“你要诚心买就六两牵走。”
说出来的话跟跑火车似得,没一句准的。
要知道莽夫家那膘肥体壮的大黑驴要十两银子,普通的一般品相也要八两左右,这六两就卖了?其实还能再砍下来些,但凌宴想想算了,已经很实惠了,小便宜没必要贪,摸出六两交给对方,然后就见那人拿到银子立马跑没了影。
真的是为了赌什么都不顾,所以说黄赌毒要不得!
凌宴看看那臭烘烘的驴,小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她,大眼瞪小眼。
轻轻摸了摸唯一干净的驴脑袋,凌宴笑了笑,“走吧,跟我回家咯。”
作者有话说:
秦笙:阿宴姐姐发脾气什么样,会打我屁股吗?
凌宴:你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故意气我?
秦笙:期待是有点,故意气你倒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了。
凌宴:小蛇蝎,我劝你绿色文学一点!
秦笙:……和你那套内衣一样绿吗?说真的我感觉你和崽看着像两截大葱。
凌宴:?你不也穿了吗,都是大葱嫌弃谁啊?!
小崽:?跟我有什么关系,妈你们不要误伤啊!
凌宴:没人能从我手下扣走一个铜板!(转身为了秦笙花好多好多钱)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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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战战兢兢[VIP]
嘶, 小驴身上好多……肉眼可见的蹦蹦跳跳,有飞的也有跳蚤,在那个家伙手底下可真遭罪, 可怜见的。
在小驴的注视下,凌宴默默抖了抖袖口, 回家之前得稍微收拾一下,跳蚤这东西染上痒得很,给小崽咬了就不好了。
她记得这块有专门给牲口修整蹄子的地方, 凌宴牵驴过去,路过牲口的牙行, 想买点草料给小驴垫垫肚子, 牙行的伙计很和善, “这还买啥,两把草又没多少,拿去便是。”
“多谢。”乡下人淳朴,这点小事能帮就帮一把,没那么计较,凌宴抓了一小把, 很有眼色的不多占人便宜,跟伙计道了谢, 退到一边喂驴。
小驴嘴巴拱她手里的干草,看出饿来了,湿漉漉的, 却很小心地没咬到她,嘴巴一圈灰扑扑的, 嚼啊嚼,不知洗干净了是什么色, 吃相还挺斯文。
凌宴由衷地感到开心。
吃完来到修蹄子的地方,修蹄师傅手上握着把扁扁的刀,刀刃光亮无比,瞧着就很锋利,正修着蹄,周围围了好一群人。
中间干活的修蹄师傅是个中年妇人,面容黝黑,一双大手粗糙的很,脸上满是岁月的褶皱,驴子拴住,蹄子后弯搭在脚凳上,她一个人双膝夹住驴腿,手起刀落唰地一声,切下一大截多余的角质,脆如莲藕。
连带蹄缝中的粪便泥团也挖了出来,露出白花花的新角质,从黑到白,剔除污秽变得整洁,爽快又解压。
边缘有几处黑点,刀尖剜去,石子和白脓簌簌喷出,妇人淡定挤出脓血,将创面清理干净,撒上药粉包好。
一群人看得是龇牙咧嘴,但仍旧目不转睛。
有点魔性。
凌宴屏住呼吸也跟着眼睛发直,不能再看下去了,就算臭烘烘的她也能看一整天,见上个弄完她赶忙牵上小驴问了价格,两文钱修一次,用药另算,总共也就三五文的样子,不会太贵。
要说从短工一天工钱二十文就能看出来,古代底层劳动力、服务行业,酬劳低廉到只够养活吃饭,劳苦大众的钱都是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历代如此。弦主福
农人靠天吃饭,而修蹄师傅每天能赚多少就全凭运气了。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凌宴欣然摸出两枚铜板,马上轮到小驴,跟师傅一起拴好固定住。
似是不大舒服,它撇了撇脑袋,然后也没再挣扎,老老实实随人摆弄,小驴性格果真温顺极了,凌宴十分欣喜,没忍住,开心的又摸两把。
回家得洗澡换衣服咯,昨晚刚弄完。
几刀下去驴蹄雪白,师傅十分老练,动作格外迅速,弄完带小驴走了两步,又给精修两刀找好平衡,就完事了。
有人感叹道:“这蹄子真白,跟那莲子似得。”
确实喜人。
凌宴:……还没看够。
好可惜,小驴就四只蹄子,看过就没有了,她付了钱,请求道,“能借剪刀使使吗?我给它剪剪毛。”
看这头驴子的模样,修蹄师傅皱了皱眉,从箱子里摸出一把剪刀递了过去。
道了谢,凌宴接过大剪刀,一剪子下去,掉下去一大块,咔嚓咔嚓,总算把一身的脏东西剪了个七七八八,整头驴瘦了一大圈。
分秒瘦身。
剪下去一大坨东西,看着就沉,凌宴都替它感到如释重负。
驴子瘦瘦的,根本看不出怀了崽,毛又层次不齐,用力抖了抖,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自己,睫毛好长,有点惨兮兮的可爱。
凌宴咧嘴乐。
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也是乐意动手精管牲口的性子,养成这样……修蹄师傅随口搭话,“这买的驴吧?”
凌宴点头,“嗯,刚买到手。”
怪不得,没了生意,修蹄师傅清扫周围跟凌宴闲聊,“还成,蹄子没什么毛病,就是瘦了点,小母驴挺好的。”
夸自家小驴好凌宴自然开心,一边修毛一边跟修蹄师傅又聊了几句,等拾掇的差不多了,收拾干净赃物,又把剪刀擦好还了回去,借水洗手,跟修蹄师傅道别。
“哎呦那不是凌家那个赌鬼吗,欠那么多钱还能买驴?我都以为她换不起债让人弄死了。”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好着呢。”
“啧,真看不出来啊。”
人群窃窃私语,没了驴蹄看人群很快散去,修蹄师傅又变成一个人,而凌宴早已牵驴溜走。
车行就在附近,好听的叫法是车行,其实说白了就是卖农用板车的地方,马车摆那充门面,好多年了也没见人买走。
系统帮忙挑了车子,凌宴看了,怎么说呢,只车毂、车轴附近最是用心,车板连层保护油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灰蒙蒙的,水渍容易渗进去,尤其鱼腥气,保养不仔细还会被虫蛀了,在现代人看来真的很难满意。
没办法,镇子只有这种,工艺就这样,自己回去鼓捣吧。
杀价杀了半天,九两半搞定,套车的绳子什么的都送了,配置齐全直接就能牵走。
掐指一算……一大早上花了二十两银子,然而这才刚开始。
而她惦记的木蜡油小小一盒贵的要死,凌宴目瞪口呆,“为啥这么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