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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旁人怎么想,凌宴先了锁匠那,跟她想的不大一样,古代的铁管控相当严格,卫国政策还算松弛,不过普通人家除刀具、厨具以及农具外,其他器具根本与铁无关,锁头也面临这种窘境。
一般锁头是铜的,再金贵些便是银锁、金锁,铺子里的金属光泽闪亮,特别好看,价格同样美丽到无法想象,这些就不在凌宴考虑的范畴了,她选中一块不是很大的铜制横插锁,很重!价格贼贵!
跟汤婆子差不多价钱,凌宴忍痛买了两柄锁头,整个人就是肉疼的要死,攥着银子不想撒手。
秦五岁啊秦五岁!真的是!好气!
秦笙:“阿嚏!”
作者有话说:
凌宴:好多钱!
秦笙(给老婆递钱):来,钱补给你嘛,不心疼了。
凌宴(一把捏住):好贵的!我心痛的要滴血!
秦笙:好抠……
凌宴:???
↑记一次乱七八糟的废料
有迹可循,但人无法揣测自己认知意外的东西。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打呼噜.jpg)
第151章 买一送一[VIP]
在某人心头滴血不停碎碎念的同时, 秦笙接连狂打几个喷嚏,整个人有点发懵。
怨念充分传达,且被完美接收, 如果凌宴知道的话,大概心里会好受那么一内内, 但也只有一内内,毕竟,她们两个都是苦命人, 她不会真的想要惩罚秦笙或是怎样。
咔嚓。
士字型钥匙没入锁芯,来回试过两次, 开锁丝滑流畅, 质量没问题, 凌宴恋恋不舍的放下五两碎银,揣上黄铜锁头离开。
如果不是银锁太贵、且都是小孩子的长命锁,她大概会买银制锁头,方便检验砒/霜——最广泛使用的毒药,一举两得。
然而古代工艺受限,生产出的砒/霜掺杂了硫化物, 这才能和银反应使得表面变黑,其他的毒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谁知道那个狠叨叨的秦五岁能弄出什么要她的命, 还是防备周全些才安心。
可五两……姜黄和材料加起来才一百来文,捂住心口,凌宴长长吐出好大一口浊气, 偏又舍不得跟那秦五岁算账。
算了,没什么好气的。
人型蒸汽机呼呼出气, 她拐个大弯绕到镇子北面的入口处,离老远就能听到敲敲打打的声响, 铺子里木匠正在凿榫卯,学徒忙上忙下,院内摆满木质家具,样式简谱,种类很全。
渣爹死后村里再没拿得出手的木匠,打家具要到镇上买了。
而家里只主屋有两口闲置的箱子,卧室没有衣柜,衣服要么叠好堆着要么挂在绳子上,没个收纳的地方,看起来邋邋遢遢太不方便了,更别说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正好兜里有钱,她打算添置些家具。
来到门口,老木匠瞥了她一眼没理人,自顾自地继续干活,学徒笑着迎上招待,“想买点什么?咱家十来年的手艺,耐用着呢,进来瞧瞧?”
凌宴皱了皱眉,学徒还不错,很干净的少年人比那黑脸的老木匠瞧着有好感多了,她就当没看见,平静问道,“可有柜子。”
“大的小的?高矮胖瘦,十里八村都属实惠的……”学徒引人卖力推销,老木匠却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劈头盖脸地训斥道,“又想偷懒!赶紧把料子搬过来!”
当她不存在似得,正看家具的凌宴一愣,大早上的吃火药啦?
学徒身形肉眼可见的僵硬,尴尬赔笑,躬身作揖急急低声道歉,“实在对不住,您先瞧着,有看中的叫我,我马上就来。”
处事比那老的圆滑不少。
要说赌鬼这两个字就像烙印一样刻在脑门上,原身不当人,弄得她在镇上时常受人白眼,只要不过分凌宴就无视了去,不较那个真也不与人争吵,买东西给钱、从不赊账也不闹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时间一长,人们对她改观许多,态度再不轻慢,和之前欠债时的微妙眼神相比,她已经慢慢回到“正常人”行列了。
毕竟名声这东西是慢慢养出来的,也没必要用力证明,而手艺人多少有些脾气,瞧不起“她”这种败家子倒无可厚非,虽然没说什么,但今儿个她实在心气不顺,忽然就不想装瞎了。
凌宴扭头就走,不就是个柜子嘛,家里好多破烂我自己鼓捣去,才不看你脸色!
系统:……啊?软踏踏又怂怂的阿宴会发脾气了?你可真出息了!
嗯,在秦笙那憋坏了。
“唉!客官!”学徒赶忙放下木料,一拍大腿就要往外追,老木匠厉声大喝,“干什么去!”
“哎呀,师傅!”人高腿长的天乾嗖嗖走没影了,再追不上,学徒一脸惋惜,“我知您看不上她,可人家近来手头宽裕不赖账了啊!”
不赖账了?老木匠老脸一僵,还不相信,“谁告诉你的?”
“不用人告诉啊,整个镇子都在传,凌家那赌鬼学好了,之前卖鱼又总往家里买肉,正经养家过日子呢,她兜里有钱!”学徒惋惜极了。
也就是说……痛失一笔买卖,一大早上还没开张,老木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心疼够呛胡须乱动,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怎不早说!”
要不是你非要插一脚东西就卖出去了!学徒张了张嘴,满心冤枉也无法反驳,气闷没吭声。
学徒在受气,老木匠搁那遭心,凌宴心情倒是好多了,任性负气的结果就是,她要买一套木匠工具才行,铺子伙计跟她推荐木匠箱,工具东西很全也很整齐,观感非常不错,有种差生文具多的即视感。
箱子里的斧头锤子家里都有,凌宴就买了几个散件,系统指点说墨斗、凿子、刨子可以,再专业的她用不上,倒是锯子质量不好,可以在系统商城解决。
反正地都种完了,最近清闲的很,可以在家做手工,顺便看住秦笙。
出来的急忘了背筐,花了三文钱买了一个大背篓,装好东西,凌宴继续逛街。
路上遇见一儒雅长衫男子与她搭话,“这位姑娘,近来怎不卖鱼了?可教人好找。”
这人衣衫料子不错,文质彬彬胡须梳理妥帖,像是文人,瞧着有点眼熟,凌宴很快想起,是她初来乍到开收获buff时第一个买了两条鱼的客人,她淡笑回说,“近来的鱼卖去酒楼了,若是想要,可留几条给您送去,还是要草鱼吗?”
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记得他所买之物,男子不由一愣,对眼前这位颇为俊秀有礼的天乾好感多了几分,他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正是草鱼,近日十分难买,能送来再好不过,多谢。”
“不用客气。”凌宴也像模像样地回了礼,这人怕再买不到鱼似得,一口气要了五条,她没敢打包票,直说尽量,跟人敲定了时间地点和价格,然后便各自离去了。
路上碰见人找她买东西,怪稀奇的,正想着,一路越来越多的人找她买鱼,什么种类都有,也是给凌宴迷惑住了,天气暖和了周边村镇又有不少鱼塘,镇里缺鱼?怪怪的。
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就是了,幸好是自己,如果是莽夫的话……要这么多东西怕是又要翘脚趾才能记住了,凌宴心底腹诽着,捂嘴偷笑。
没走出多久,又遇上悦来负责采买的管事,一脸喜色地同她打招呼,“嘿,你好几天没来镇上了吧,青岚说你病了,身子如何了啊?”
“是有许久没来,如今已是大好了。”啊,她跟这人好像不是很熟,凌宴有些受宠若惊。
管事哈哈一笑,好不得意,“年轻就是好啊,大病初愈可来楼里喝上两杯,庆祝庆祝?”
一时竟分不清是来恭喜她还是来营销的,凌宴也笑,“我戒酒了。”
“哎,不喝酒也没事,楼里出了招牌菜,新奇的很,保管你没见过,给你让些铜板。”管事打折诱惑热情相邀,自顾自地道,“忙去了啊,有空过来捧捧场。”
也不管凌宴答不答应,然后一行人托着食材呼啦啦地走了,几道车辙清晰的水印留在地上,以及一股鱼腥味。
这么多车鱼……都被大规模采购光,零售商贩自然少了,怪不得那个儒雅男买不到鱼吃,看那管事那么高兴,想必悦来最近很受欢迎。
招牌菜、新奇的很,凌宴一想,那不就是她的鱼丸子嘛,她还能没见过?安利到自己这了可还行,看来悦来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不错,有种十分可爱的迷惑。
瞄了眼曾经丰食酒楼的方向,门可罗雀,这次钱家应该吃了个大瘪吧。
还真别说,当幕后推手的滋味相当不错,嗯,凌宴嘴角勾起,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深藏功与名,悄悄溜走。
一路走到车行,此处在交易牲口的场地附近,基本买车都要考虑要不要买驴,算是相互照应生意,凌宴头一回来这边,各种动物哞哞叫,又吵又乱还臭,有点上头。
进来都需要点勇气。
跟人挤、还跟动物挤,挤得凌宴生怕被什么蹄子踩断脚指头,一手攥住荷包还要注意脚下,脑瓜子嗡嗡的,赶忙拜托系统:“帮我选头靠谱点的驴子,性格温顺最重要,还有车,质量要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