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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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顾景之说起小凌芷学画,想来也是同孩子家长有个交代,没成想或许太久没见坤泽同类,秦笙句句应和不断……

顾景之第一次遇见比她还不健谈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傻子,她绞尽脑汁描述,希望秦笙能听懂她的意思,尬聊的回旋镖终是打到自己身上。

场面过于尴尬,以至于坑边专心写画的小凌芷都听不下去跑来救场,“景之妮妮~”

顾景之松了口气,她决定按原计划邀请学生回家做客,顺势提出告辞。

养病的人没法同行,孩子交给别人,凌宴潜意识里十分不放心,但看小崽好喜欢秀才,顾家上下又都对小崽青睐有加,全家都是难得的正常人,便说服自己放心让她将小凌芷带回去,熟悉下环境去见见世面,练练胆子,也好把这场戏做足。

毕竟要不是这次中毒卧床不起,小崽早该去顾家学习了,当家长是要学会放手。

可就是……中毒警报器不在家,有点难办啊,放小崽走后,凌宴遭心偷瞄秦笙,对方似是在思考,难道秦五岁又憋什么坏水要对付她了?!

一时间凌宴如临大敌,紧张地舔了舔唇,她心思都放在秦笙身上,不小心捏了把装满姜黄残渣的布包,染了满手焦黄,咦,这个好难洗的。

就怕秦五岁下毒,凌宴门也不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搓手一边暗戳戳的监视秦笙。

事实上秦笙凑去尬聊不是亲近,她只是在闻味,顾景之身上半分信香都没有,很像族中秘方的效果,好生奇怪想不明白。

直到眼耳配合,听那秦五岁没去厨房没去井边,到菜地浇了圈水,搬来板凳坐在对面门口缝衣,凌宴这才安心,注意力重新回到制作染料上。

做颜料的工艺是从商城买的技能包,依旧33不打折,许是知晓自己情况危险,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使几天没拿到日常积分,坐吃山空,守财奴也没了原先精打细算的抠搜劲儿,说买就买,压根没犹豫。

当然,她会这么大方也有另几层思量在里面。

姜黄溶液看着像南瓜汁,颜色艳丽十分漂亮,加水煮沸然后倒到罐子里调制,就是莽夫买回的烧碱和明矾杂质颇多,工具又简陋,每次过滤都不顺手。

脚边又是炭炉又是漏斗,摆了好几个盆,家中的破旧物件全被她废物利用上了。

除去能做颜料姜黄还能染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凌宴决定试试,于是将浸泡好的暗黄布帕加入芒硝助染,两刻钟后,她得到了一块亮绿帕子,颜色非常好看,十分之神奇。

“这个不掉色吧?”知晓秦笙杀“妻”后,这是凌宴第一次主动跟系统交流,虽说自己没看过书是事实,菜也是事实,能理解对方隐瞒,但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有些不爽没消化干净。

家政系统积极表现,悉心解答,【天然染料,冷水洗净即不掉色。】

“太好了,那我给小凌芷染双袜子,看她喜不喜欢。”凌宴嘀嘀咕咕,找来小崽的白布袜泡到水里。

那一抹靓丽的绿色为家中点缀了新生的气息,同样也落到秦笙眼中,知道渣滓在给芷儿做颜料,炊家子会做颜料?她才不信。

秦笙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几眼,心底奚落,可不知不觉间,土黄色的帕子泡了一会就成绿的了?

渣滓真会做颜料还是会巫术不成?好奇心驱使,秦笙紧紧盯住对面探寻,根本移不开眼。

察觉到对面的目光,凌宴下意识抬头,隔着中间一道院子,四目相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上次她坐在门口切土豆种子,秦笙就是这么盯着自己被种子包顶起的胸口,只是凌宴再没有曾经被傻子窥视窘迫的羞涩,她屁股一紧,连忙避开视线低下头去。

心口砰砰乱跳,不是靠真命天A、对方终成眷属才能压下的小鹿乱撞,取而代之的是畏惧,被毒蛇盯上的惧怕,那种生死时刻的肾上腺素飙升。

啊?之前她竟然馋漂亮妹妹的美颜?谁给她的胆子哇!想到先前自己“色胆包天”的行为,凌宴脸都吓白了,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秦笙:?

冥冥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这个念头很快闪过,却没能抓住,秦笙将信将疑移开目光,好半晌没能记起,无奈抛之脑后了去。

从秦笙单方面心怀鬼胎,到她露馅变成两人一起各怀鬼胎,相互偷听、相互监视、相互提防,暗地里她们的关系已然变得十分紧张。

却也在相互“好奇”。

作者有话说:

秦笙:我从来没看过这么难看的热闹!

凌宴:谁把醋瓶子踢翻啦?

秦笙:我!你快哄哄我!

凌宴:嗯,想我怎么哄你?

秦笙躺倒:今晚你来~~~

凌宴:不想爆炒alpha啦?

秦笙:我累了,我只想躺着享受。

凌宴:……

一个提示,胡大夫的秘密,秦笙是从声响中听出的违和,少了点什么。

再一个提示,胡大夫走路需要撑拐杖。

最后一个提示,胡大夫是军医,儿子一家都死了,他跟不上军队才告老还乡回来照顾孙女。

秦笙探听普通人的秘密简直降维打击。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不想上班.jpg)

第148章 面目全非[VIP]

小凌芷没在家, 凌宴慌得一批,顶着时不时扫来的目光,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机械且僵硬地往盆里加布料,最后一瞧, 好嘛,除了袜子,一个没注意越塞越多, 又给自己和崽染了套内衣裤。

睡觉被窝里亮绿亮绿……像两片嫩芽?感觉有点怪,凌宴挠头, 染都染了绿就绿吧, 端起衣裳盆慢吞吞往外走, 被赵婶拦截,“我给你洗,回去歇会。”

“不累,就这几件。”虽说是干净的,但内衣裤可不好意思让人接手,凌宴脸皮只有薄薄一层, 死死攥住盆没让赵婶抢去,拉扯好一会, 总算得偿所愿,坐在水缸边舀水冲洗。

只要洗净芒硝就好,不是什么重活, 但赵婶实在看不下去,等她洗完帮忙把衣裳凉好。现驻复

山风吹得衣裳鼓胀, 习惯了穷苦人家的黄、灰、靛蓝几种不值钱的暗色,家中亮绿飘扬, 鲜明的色彩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心情舒畅。

若是先前纵使秦笙傻的,凌宴也会认真询问要不要给她也染一套,就像内衣裤一样,秦笙不喜欢也要做一套给人家备好,不管穿不穿,一家人凑个整整齐齐最重要。

毕竟端水大师,母女俩不会厚此薄彼了谁。

不过现在……人家秦笙又不傻,想要什么没有,能会看得上自己弄得这些小东西?她还是消停呆着,不去跟前惹人嫌为妙,凌宴努力降低存在感。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害怕,一想到秦笙暗中下黑手她整个人头皮加后背都紧绷绷,还想念经感化?念什么经,给谁念经?

策略也忘得一干二净,反正凌宴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然而不论如何这都是明明白白的厚此薄彼,早有虎头鞋开的先河让某人心里埋了根刺,秦笙盯着大大小小堪称“伤风败俗”、却十分鲜艳的衣裳,又看看脚下的素面布鞋,皱眉愈深。

她们两个样式一样、颜色一样,只自己特别、被隔离在外。

不愿芷儿与渣滓亲近是一方面,另一面倒有些不好言说,不是嫉妒芷儿,她也知晓以她们的关系和立场自己不该要求渣滓如何,但眼睁睁看到区别对待,就是控制不住那股子不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患寡而患不均?分不清楚。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冒出来,她努力不去在意,又很难不在意。

搅得秦笙心烦意乱。

赵婶抻平布料细细打量,也觉得颜色不错很是喜欢,“透亮的,真好看,跟镇里卖的似得,阿宴,你这是怎么染的啊?”

凌宴稍微说了下流程,姜黄、火碱又是芒硝,样样要买,直接给赵婶劝退了,满脸抗拒,“你可真舍得!”

“还好。”第一次主要做试验,买的不多,有些材料莽夫家里有,算算并不贵,不过对勒紧裤腰带过活的乡下人来说的确属于铺张浪费的范畴了。

上次一下掏出十多两,知道阿宴兜里有钱现在也能赚钱了,只是赵婶难免忧心絮叨两句,“你非要送小芷儿念书,那又不便宜,平时别那么大手大脚的,多攒些才是。”

凌宴也不多辩解,“婶子放心,我心里有数。”笑笑应了。

而余光看到秦笙摸鱼往自己这瞟,她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嘴角抽了抽不吱声了,赶忙躲回屋里。

赵婶越看二人越觉得古怪,要不是这次常在凌家还不知道阿宴搪塞她,小俩口分房睡的,和那样式奇怪的衣裳一样,年轻人的事她也没多嘴问,就当不知道。

收好盆罐刷洗干净,凌宴终于感到些许疲惫,乖乖躺回床上,看地上靠木棍绑住的漏斗滴滴答答,没有抽滤器,两层棉布制成的简陋滤布下水极慢,非常无聊,没一会她就眼皮子发沉,哈欠连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