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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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好不容易遭难卖地,她是想把握住机会收回凌家原先的财产,只是以现在的能力,二十亩田可不便宜,财政有压力是一方面,更是力有不逮,种不过来了。

雇人耕种的话,目前她又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捕鱼打猎售卖全是力气活,用来养地真养不起,再说到了灾年说不准什么样,贸然投入风险太大。

可她也很想趁这个机会对李家“伸出援手”,把手中银钱过到明面上来。

利弊都非常明显,使得凌宴始终拿不准主意。

作者有话说:

秦笙伸头:你想什么对着我?快,我求之不得!

凌宴:???你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秦笙一本正经:谈恋爱的事怎么能叫变态呢?这叫爱你~~~

凌宴:学会了,我也爱你。(把人扛到山上去)

秦笙:?

很难不生气、也很难不害怕吧,阿宴也是有点脾气的,但她这个人过于通情达理,自己消化掉了(她真的,秦笙哭死预定)

各位周末愉快~~~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休息.jpg)

第146章 不要这样[VIP]

秦笙仔细回想一番, 今年的灾……买地怕是要亏死,那可是她的盘缠啊,拦住却没有办法, 破天荒的,她跟凌宴想到一块去了。

然而在跟前听完事情始末的小凌芷爬起来小手一拍, 建议道,“买呀!”

“对对对。”沈青岚不住点头。

看热闹不嫌事大,给凌宴整乐了, “买来你种?”

小凌芷表情认真,“我种满花!红的!”

凌宴、秦笙:……

童言稚语、有被孝到, 凌宴哼了两声, 终是做下决定, “五十两就买。”

她记得,那老匹夫是以五十两价格从原身手里把那片田忽悠了去,现下她还有一百三十两银子,五十两能接受,多了她一分钱都不想花。

沈青岚着急,“那块地最少一百两, 不可能这价卖你。”

闹鬼又死人,村里人心惶惶都对李家避之不及, 这风口浪尖没人敢买李家的地,更何况出得起钱的人家不多,迟早降价, 李文生急用钱撑不了太久。

凌宴没什么所谓,“没人敢买, 等降价。”

嘶,对啊, 沈青岚感觉确有道理便点头应了,转头说起地里,“那个白若初干活特别麻利,我俩再有个三四天就能插完秧了。”

莽夫上午要处理自家的事,只下午帮忙干活,插秧进度这么快,两个人都很厉害了。

家里上上下下全靠几人帮扶,要不是她们一切停摆更加糟糕,过了这个难关凌宴十分感激,“麻烦你……”

“快打住,等你好了七日、顿顿有肉,饭桌上看你的诚意!”沈青岚不爱听那些肉麻话,打断了去。

可靠的伙伴就在身边,还有秀才,考完很快回村了,她不是一个人,凌宴忽然生出股倾诉欲,很想托付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终是咽了回去。

“嗯”了声,凌宴淡笑应下要求。

自打凌宴中毒躺到,小凌芷饮食水平直线下降,听到有肉开心坏了,“吃肉!”

孩子眼睛还是肿的,露出的笑模样让凌宴一阵心酸,“好。”

说起来就馋得慌,沈青岚咽了咽口水说起李家的倒霉事,有些刚才跟赵婶聊了,有的凌宴没听过,小凌芷瞪着眼睛,重新躺到母亲身侧,一大一小安静听她哒哒八卦。

两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眼睛看着自己,沈青岚说不清什么感觉,撩开被角看了看,“消肿不少,恢复的还行,啧,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哎哟,饿了,饭快好了我去看看,要吃饭了啊,别睡着了!”

腿肿的跟脑袋一样粗,沈青岚呲牙咧嘴地退了出去。

凌宴跟小崽相互看看,躺好闭目养神。

想到那蜈蚣,凌宴在图鉴百科里找到了,红巨龙蜈蚣,古人也称其为天龙。名字好听、但是剧毒,然而这个品种体型并不大,很难想象会有那么大一条藏到柴垛下方。

想到当时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咦,一身鸡皮疙瘩,莽夫里里外外都清理过了,好在没有产卵,又在鸡窝里发现了几条红色的脚和黑色硬甲,竟是慌不择路钻到鸡窝里被吃掉了,不然那么个家伙在家,她躺都躺不安生。

太巧了……巧到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毒药劲过了疲惫感涌上,凌宴拍了拍小腿,恍惚中再度陷入昏睡。小凌芷一脸严肃试了试鼻息,钻回被窝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给母女俩送饭的沈青岚:?!

“刚说别睡又睡,烦人!”牢骚着把碗端了回去。

村里的消息鸟儿早已传到,秦笙托腮听着也打起盹来,百无聊赖间,主屋传来一阵颇为违和的动静,顿时瞌睡四散,不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

过了一会,细细虫鸣声让秦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如此,呵,这胡忠勇可真能装!

极为谨慎的胡大夫哪里想到自己的秘密在不知不觉间被秦笙堪破了去,深夜,凌宴再度苏醒,连带窝里的崽也醒来,守夜的沈红樱正在搓绳,见状赶忙帮母女俩热粥上菜。以及……一碗苦的不能再苦的汤药。

凌宴端着药碗的手抖了又抖,装作喝了两口,趁小猴子不注意又吐出来,全泼到搭床的大抽屉里。

不知那药里有没有毒,简直饮鸩止渴,可家贼难防啊,再这样下去家中食物和水她都不敢碰了……

这个逃生任务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凌宴心情复杂。

一阵忙活家里归于沉寂,沈红樱去洗碗,压下苦味和恶心,凌宴示意小崽凑过来,在小耳朵跟前低声道,“嘘,小声些,你娘好了,对吧。”

啊?母亲知道啦?小凌芷睡醒吃饱迷迷糊糊,还有点懵,眼中惊疑纠结闪烁,她不能说……

“没关系,我知道她下毒了,我不怪她,也不会像原来那样。”凌宴不想孩子夹在她和秦笙中间左右为难,“你顶翻药碗是想救我吗?”

犹豫半晌,小凌芷踯躅点头。

果然是这样,凌宴笑了笑,捏捏小手,“会流到嘴里的,太危险了,以后不要这样。”

本来就秃,毒药浇头怕不是会更秃。

对于生死她不是特别明白,但小人确认,自己不帮忙母亲就更糟糕了。

小凌芷小嘴紧抿,果断拒绝,“不!我救你!”

态度坚决一片赤诚,小崽的爱护让凌宴心情好上不少,她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完全不为自己,但她也不想小孩冒险,于是想了个折中且安全的法子,“往后如果你娘下毒,你知道的话,就这样提示我好吗?”

说着,她比了个手势。

小凌芷眼前一亮,这样娘就不会发现也不会生气了!压在心底的大石头落下,她满口答应下来,“好!”

门外,脚步声回来了,凌宴点点头没再言语,小凌芷心有灵犀,母女俩咿咿呀呀说起别的。

火光摇曳,难得两全其美。

就这样,凌宴在床上又躺了三天,这期间她一直没见过秦笙,对方也没再来偷窥,不知收手还是毒药不够了,小崽一直没传信,这几天诡异的太平。

整天躺在床上坐牢,凌宴无聊到长毛。

直到毒性褪去大半,连带摔伤的膝盖也结了一大块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终于能坐直身子,央求莽夫带了个小石磨回来,小凌芷知晓暗号后也不整天守在她跟前,被凌宴推出门玩自己的去了。

一个在外头画画,一个在屋里随便磨些泡好的豆子,既磨既煮不给某人下手的机会,日子渐渐恢复了岁月静好,也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与压抑。

凌宴暗自盘算痊愈的天数,忽而,村中吹吹打打锣鼓喧天,不是丧乐,好像是报喜的。

秀才高中回村了?!

顾景之到家就听说喜宴投毒的消息,正庆幸友人有心照料婆婆无事便知阿宴遭殃,她大惊失色,赶忙打发了报喜的队伍,衣衫都来不及换马不停蹄去往凌家,但见对方脸色发白竟然在那悠悠推着手磨,周围摆满水盆,简直匪夷所思!

哪有这么养病的,冷清的脸庞写满错愕,愣在当场。

“景之姐回来啦。”凌宴扬起一个笑脸,秀才一身青蓝旧衣,只是这件衣角并无花草绣样,但看对方胸前还系着大红花,看着颇为喜庆,便打趣道,“举人老爷,恭喜恭喜,感觉可好?”

“尚可。”顾景之低头看看,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快速解开绸花捏到手里,蹙眉冷声道,“来的匆忙忘记了,该我问你才是,身体尚未好全怎可贸然下床,快些躺好!”

“我好了,真的快好了。”凌宴生无可恋满眼哀求,她磨了莽夫和赵婶好久才能有点娱乐活动,“我累了就回去躺着了,你让我活动活动吧!”

求求了,我屁股都躺麻了你就让让我吧!

顾景之不放心,“大夫怎么说?”

凌宴如实道明,而顾景之将信将疑,径直去问一直被强行“扣留”在凌家的胡大夫,胡大夫被凌宴磨叽了好几天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一脸生无可恋,没了骂人的精神头,“年轻人身体壮,好着呢放心吧死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