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_千雨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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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如秀才所料!

不等李顺推脱,凌宴装出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样,顶着僵硬无比的笑脸,急忙迎了上去,“太好了村长!麻烦顺子兄弟跟我走一趟了!”

李顺脸色有些难看,但在场天乾不多,又是他爹发话不敢不从,硬着头皮拱手领命。

凌宴佯装不知真凶,像个傻憨憨似得问道,“对了,前几天碰见你在我家那路过,你看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呐。”

李顺皱眉,“你看错了……”

“那天我刚和阿笙……正好是七日前,刚出门就遇见你杠着锄头在我家门口路过,穿得粗面褐色短打,不会错的。”凌宴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古代没有监控,断案最是困难,秀才也说找不到证据,更有可能没有人证,所以必须把他的嫌疑加深,“你好好想想,看没看见谁啊。”

前阵子李顺的确穿得那身,痞子也不总在村里待着,描述的这般清楚应当是遇见过,众人目光看了过来,忽然有人道,“对哈,那天大清早的,我去洗衣服好像碰见顺子扛着锄头从那边过来。”

有人附和,“是那天没错。”那是信期末了的第一天。

俩人闹腾的动静特大,锅碗瓢盆碎一地,信期闹得跟打架似得,笑死个人了,农闲时村民也没啥乐子,不少人等着看凌家的热闹,这些事大家心照不宣。

不过凌宴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老天开眼让她胜算更多,看向李顺的僵硬笑容顿时真诚不少。

万万没想到会被人看见,李顺抵赖不成,脸色愈发难看,板着脸道,“没看见。”

“真可惜了,不然就能把那王八蛋揪出来了。”不能把人逼急,凌宴适当松口,跟村长等人知会一声便带李顺就往家走,路过时叮嘱赵婶,“婶子,我去去就回,等会取完粮种我送你回家。”

她们一走,等待取粮种的队伍亦散去大半,都防着野狗回家锁门去了,末尾的赵婶排到了中间,心里直犯嘀咕。

阿宴怎么有点不对劲,看着好生奇怪,那孩子心里一定藏事了,不过她很快就不纠结了,前方一声爽朗又熟悉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作者有话说:

秦笙:你说谁是王八蛋?

凌宴(难得硬气):谁吓我谁就是!

秦笙(叫来女儿):芷儿,她说咱俩是王八蛋,这个家咱俩是待不下去了,呜呜呜。

小崽(不是很懂):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母亲也是王八蛋吗?

孽力回馈,凌宴吐血跪搓衣板。

没太写好,修改流畅度√

现在能看出秀才的计策了吗,讲真是有点毒的。

这次5K1没有二更应该可以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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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正待出场[VIP]

“娘!”方钰在人群中发现了娘亲的身影, 手臂挥舞。

赵婶愣住,伸脖一看,那威风凛凛一身衙役官服的竟然是她家在县里当捕快的小闺女, 快步上前,“哎呦, 你怎么回来啦,何时回来的?”

“县里要发粮种人手不够,我就自告奋勇回来了呗, 正好回来看看,今早才到, 正好过两天就沐休了, 在家多陪陪你。”不似方才板着脸, 见了亲人方钰笑嘻嘻的,跟娘亲介绍身边同僚——一个中年男中庸,“娘,这是新来带我的师傅,姓袁。”

赵婶脸上挂着笑与那袁姓捕快寒暄,对方虽面相有些凶, 不过讲话语气和善,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好相处, 简单聊过,小闺女跟师傅继续先前的工作,而赵婶笑意尚未褪去, 回到队伍末尾,她忧心忡忡地望了望凌宴离开的方向, 长长吐出口浊气。

而与李顺同路的凌宴正在装傻子,对她来说演戏, 尤其在残害自己的凶手面前演戏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为了不暴露棋局,只好佯装急切,闷头猛猛赶路。

可李顺像俩腿灌了铅似得,磨磨蹭蹭似是在思考对策。

凌宴脸颊绷紧,语气不耐,“这事可耽误不得,顺子兄弟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跟村长说换个人来?”

思绪又被打断,李顺比她更加不耐烦,草草应了声赶忙跟上。

几次三番,每当对方开小差,凌宴总要万分愤慨地痛骂几句。

“顺子兄弟,你说谁这么恶毒?手段这么下作就不怕吃饭噎死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还装鬼吓人,人在做天在看呐,这种作恶多端之人,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吧,就算有下辈子也沦落到畜生道去了。”

“只敢背地里耍心机,定是那种事事不如意、一事无成的废物,媳妇更是想都别想了,嘿,笨想也知道不会有人眼瞎看上那种一脸衰相断子绝孙的烂货。”

当面说人坏话……着实惊险又刺激,凌宴不太会口吐芬芳,秀才也不会,这些还是沈青岚和原身教的,她主要负责情绪和语气输出,恶狠狠、阴恻恻的,总之就是往李顺心窝子上戳。险逐副

一句又一句的恶毒诅咒,尤其那没媳妇、断子绝孙的话如鞭子般狠狠抽到李顺身上,好像他这辈子与秦笙无缘一般,弄得青草味天乾七上八下心绪难宁。

胆战心惊的人换成了李顺,直到发现屋后的狗爪印,始作俑者根本不需多看,趁凌宴不注意,他余光瞟向山脚不起眼的那处坑坳……

树丛挡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思来想去,李顺以查探踪迹为借口,说要四处看看,想心里有个数。

凌宴将他叫住,面带不解,“早上我找过好多遍了,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况且现在确认野狗作乱属实,不是该汇报给衙役和村长吗,那么多条狗还没影子,顺子兄弟怎的自己处理起来了?万一就差这么会功夫出了事……”

那就是他的责任了,连带他爹也得被村民戳脊梁骨,李顺眉头紧锁嘴巴努动,“你说得对,是我托大,太想解决事端,这就回吧。”

闻言,凌宴十分高兴,转身就走。

看她那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应当没发现才对,李顺安了安心,余光注视着院墙,好似能穿透墙壁看到那始终令他梦萦魂绕的女子,胸腔噗通噗通。

鼻孔大张,他贪婪地嗅着那熟稔的清甜信香,却出乎意料地吸了一腔清心散的味道。

啧,晦气!

这痞子果真碍事,计划迫不得已中断,若是处理不好自己也可能染得一身腥,不知多久才能平息事端再次下手,得不到秦笙,李顺心烦意乱,恶狠狠啐了一口,快步跟上前方让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恶棍。

听到身后的脚步,凌宴猛然回头,不管那猝不及防吓得后退半步的李顺,脸上写满好奇,问道,“你说那烂货把招来野狗的东西埋在哪了?”

“并没有证据证明有人要害你,现在就挂在嘴边是不是太早了点。”李顺轻嗤,“为了你家的房子吗?还真不值当动手。”

那家里最珍贵是阿笙才对,当然,瓦房附送给他他也不介意。

“你说不值当,那你盖得起啊?”凌宴眼珠子一瞪,像那说话不过脑的痞子,见对方神色不虞,又酸溜溜地道,“也对,你爹是村长,想也盖得起,自然看不上我那房子。”

不经意间的阴阳怪气噎得李顺面红耳赤,“你!”

凌宴摆了摆手,做出原主那副——我们同父异母,我比你大你是弟弟,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模样。

忽而对着前方树根抬手一指,“我请来的猎户跟我说可能埋在那。”

李顺视线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移动,凌宴又指向山脚,“可能埋在那里。”

指尖兜兜转转,最终停在那藏有真相的坑坳附近,“也有可能在那,地形复杂的地方最不好查了,但狗能闻到。”

话音未落,李顺背后冷汗簌簌,嘴巴张张说不出话。

凌宴适可而止,语气惋惜地自说自话,“可山太大了实在不好挖啊,嘶,我是不是该去军中借条军犬回来,那样就好找多了……”

她嘀嘀咕咕,不时点头,好似真有这般打算,转身朝议事堂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李顺眸中震动闪烁,阴晴不定,安下的心再次高高悬起。

这痞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左看右看,一时间他也无从分辨是真是假,怀疑的种子如那坑中腐肉埋入心间,臭气蜿蜒,包裹了贼人心虚的胸腔。

若是真被人发现,那他可就完了,一抬手,掌心汗津津的,所有人都知道痞子跟他来核实,这个时候不能动手……

李顺惊疑不定,备受煎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渐渐理清了思路。

现在村中所有人都知道野狗成群,也知道自个出现在那,万一痞子当真借来军犬搜出那东西来昭告天下,自己就洗不干净了……

今晚必须得把东西处理掉!到时找不到证据,大家定是以为那痞子说胡话,即可全身而退李顺紧紧握拳,打定主意跟了上去。

在凌宴潜移默化,一步步有意引导下,李顺晃晃悠悠走进了顾景之所步下的迷魂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