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笙逮了个正着。
“让你看没教你摸,调皮!”黑乎乎的水也敢伸手,真是胆大了,秦笙拍了她屁股一把,拉她去洗手,“颜料要加石灰,会烧手,还不容易洗净,你忘记了吗?”
凌宴:……
放个盖子的功夫,真就一眼没照顾到。
“呀……”小凌芷欢喜僵在脸上,缩着脖子小声讨饶,“我下次记得。”
“哼,你喜欢去拿个勺子盛出来看就是,非要动手,敢有下次,我就让你屁股开花!”手欠的毛病一定要改掉,秦笙板着脸教训,她凶起来小凌芷真的害怕,圆溜溜的眼睛跟着嘴巴一起扁下来,满眼无助地看向凌宴,现场求救兵。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简直犯规,凌宴张了张嘴,立刻收到秦笙虎视眈眈的警告:别以为你就能逃过去,你俩一样贪玩,当初采这草你就非要放嘴里尝是不是辣的,不小心弄到眼睛里辣的泪眼汪汪,敢求情你也屁股开花!
凌宴眼观鼻鼻观心,心虚地缩了缩屁股,不敢说话。
小凌芷低头乖乖挨训,好在是植物染剂又接触不深,搓搓指甲缝很轻松就洗掉了。
眼看小崽意识到错误,应该差不多了,凌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待会弄完酒曲,我们就弄染料吧,颜色很好看的。”
秦笙看了看身旁的一大一小,顺着台阶借坡下驴,“我去找些布来,你们染个帕子玩玩。”
说完就进屋弄布去了。
凌宴和小崽对视一眼,具是松了口气。
家里一直是就事论事、罚过便过,不会没完没了,小凌芷也不担心再被骂,鬼头鬼脑地凑到凌宴跟前,一脸八卦悄声问道,“母亲也怕娘啊?”
“怎么能叫怕呢。”凌宴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你娘是我的妻子,这叫爱重。”
“爱重?”小凌芷眼睛快速眨巴两下,似懂非懂,不过对妻子要爱重倒是记在心底。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小崽语气揶揄,有点招架不来,凌宴rua了把她的小脑袋瓜,“古灵精怪,听你娘的就是了。”
“嘿嘿。”小孩对家庭成员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认真薅叶子,自个摇头晃脑。
泡好的大米粒一并捣碎,约莫半斤米,加一小勺辣蓼粉,多次少量混入温白开,直到能搓成球。
搓“泥巴”这种事小崽跃跃欲试,洗了小手玩的不亦乐乎,这活就全交给她了,等丸子搓好,再撒些商城买来的老酒曲粉帮助菌落繁衍,放到厨房保持温度静待发酵就行。
歇息片刻,秦笙扯下来的帕子也缝好锁边,一家人开开心心染起帕子。
布料似是碧色,不如靛蓝深邃,寡淡而清爽,反正总归比阿宴和芷儿那亮绿色的帕子顺眼,秦笙非常满意。
正玩着,门忽然敲响,武峙叫走了秦笙,带上银钱和药匣,秦笙临走前叮嘱凌宴,“你在家陪芷儿,我出去下。”
有些人家的内斗应该分出胜负,又拉到她们门口了。
凌宴一脸小可怜,“哦。”
秦笙心疼又好笑,捏捏她的手,“那我不走了?”
野山参逗她是认真的,凌宴佯装恼怒,拍了秦笙一把,机会难得,“你还是走吧。”
“我很快回来。”秦笙咬了她一口,依依不舍地随武峙离开。
小凌芷以为娘出去给动物看病,并未多想,木棍挑起帕子用力搅动,溅起一片水花。
调皮的小崽再次打断了老母亲的悲伤,“你慢些啊,沾到衣服上就花了。”
“那我脱掉。”小凌芷咯咯笑,说脱就脱,只剩个小裤衩,活虎生风搅合出一地蓝水。
凌宴额头青筋一跳,说不出话,太阳出来还挺暖和,就由她去了。
外出散步的萧王回来正好听到她撒欢,诗兴大发,“水蓼红花寂寞开,身临野径独徘徊。等闲何处寻知己,瘦影随风艳舞来。1小芷儿可学过。”
“没呀。”小凌芷摇头,景之妮妮没教她诗词,说是还不到时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