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不真,萧家愿意把嫡女嫁给我不过是因为现在的萧家早就没落不如从前,说到底,晋王出身不比我高,选他还是选我在他们看来大差不差, 我占着嫡长的名头, 目前又是东宫太子, 萧国公糊涂短视, 这才让我捡了便宜。”
李长泽挑眉, 倾身凑到他面前,低声问:“贺郎,是在醋吗?”
李长泽:“贺郎,你还没有回答我。”
“当然, 若是不醋,我便多娶几个, 直到你醋为止。”他开玩笑道。
“我哪儿敢。”李长泽的眸中情绪晦暗,他低低笑道,“我哪儿敢,我有你,其他人哪儿还入的了眼。”
“别动,”李长泽揽住贺景泠的腰身,薄薄的寝衣在他掌下几乎要被揉碎,他收了笑意,对上贺景泠始终毫无波澜的眼睛,不知是在乎还是不在乎,道:“贺公子,我说出来的话是要作数的。”
李长泽盯着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他眼神一暗,露出少有的正色道:“贺煊,背负秘密的那个人往往才是最痛苦的,你的秘密告诉与否皆在你,我再不问了,贺家弃你舍你,你还有我。”
“是,”李长泽笃定说,“天底下只有一个贺景泠,李长泽也只要一个贺景泠,阿煊,你知我心,对不对。”
可不代表他自大狂妄到认为他和李长泽这段本不该有的纠葛最终能得出什么结果。
李长泽让他信他,他做不到,也不愿去尝试。
“殿下,”他眼中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抬腿朝前伸了伸,碰到了那里:“我这个人素来洁身自好,殿下要是有了太子妃,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榻上了,我会嫌弃。”
李长泽蹬掉靴子,单腿挤到贺景泠中间,拉着他一条腿拉到自己腰间,掌心贴着肌肤,带着滚烫的热气,他的呼吸打在贺景泠耳侧,几乎咬牙切齿说:“贺景泠,你就是个没心肝的。”
贺景泠吃痛,想要推开他,奈何手脚被他紧紧抓着,铜墙铁壁般压倒着他,根本撼动不了一点。
麻劲儿顺着脊柱往上窜,湿润的发被李长泽拨开,掐着他的腰声音沙哑地问:“还要松开吗?”
时间过得飞快,去岁这个时候贺景泠方才回来,不过眨眼间一年便过去了。还没入冬,李长泽北上远赴燕阳,晋王自从被禁足在王府也没有再出什么风波,信王明王按兵不动,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风声鹤唳,都关注着北方的消息。
“明日沈济舟和康福寿的囚车就完到了,李珩衍要想借这次的事扳倒晋王,可从陛下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对晋王的偏宠,即便铁证如山也不会轻易处置,现在需要的是民心,人心都可因势利导,若是民怨沸腾,晋王便不能轻易脱身。”
“没有万一,”贺景泠端坐在棋盘一方,头也不抬独自弈棋,“殿下去了燕阳,身为谋士这段时日我总不可能无所作为,叫您老拨冗出来,不只是为了晋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