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体揉化在李长泽手里,涂在贺景泠脸上一片清凉,药香在空气中弥漫,他们挨得很近,贺景泠无意间扫了眼,看见李长泽小心翼翼的模样。
“殿下今日来,是要问我什么吗?”
面前的人突然凑近猝不及防蜻蜓点水般啄了下贺景泠的唇。
贺景泠:“……你干什么?”故意胡搅蛮缠。
他早就知道贺家人是什么德性,偏偏贺景泠不信,要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才知道疼。
他利用贺景泠这份执着,也乐意成全他。可天长日久,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却是他自己变了初心。
贺景泠抬眸:“殿下,我要想走,谁也拦不住,我若愿意留,旁人也赶不走。”
“殿下觉得,贺煊是轻易退缩的人吗?”他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即便是一厢情愿,现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李珩衍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总有一日,他要悉数奉还。
“我不在乎。”
贺景泠微哂:“殿下如此自信,还没有这点耐心?”
锋芒
“启奏陛下,西楚和南越使臣今日就要抵达京城,北晋使臣不日也将来齐,共贺太后娘娘圣寿之喜,迎接使臣的使馆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角落里一个身着绿衣的官员手持笏板高声回道。
李牧眉头皱起:“阁老所想也是朕所想, 虽然公主是意外亡故, 可毕竟才来大齐不过半年, 若北晋人拿此事不放, 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李牧看向一旁的晋王, 近来晋王办的几桩事都很妥帖,在朝堂上众臣提起也无不是交口称赞,回头在看看“老实巴交”的太子, 不免心中有些落差, 渐渐的一些风声也就传开了。
李叔同的母亲如今是管辖六宫的贵妃娘娘, 没了高氏的争锋相对,后宫简直一片祥和, 怜妃身在后宫多年不争不抢素有贤名,又育有皇子成年,如今也是众望所归,管理起后宫来也是众妃也都是心悦诚服。
李叔同微微躬身,从容不迫答道:“回父皇,儿臣认为北晋为赫舒公主的母国,想要为公主讨个说法也是人之常理,虽然公主殿下是意外身亡,但毕竟是两国邦交的见证,我们只需要多加安抚,坦然待之即可。”
其实他们未必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最近皇帝频频提拔晋王,众臣只要稍微揣测一下也能想到皇帝的心思,皇帝有意提拔晋王,有些时候他们就该
一番话说的在场之人皆是振聋发聩,慷慨激昂,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说这话的人是——
谁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德性,看见路边的乞丐都要上去给两吊钱的主,今天竟然会义愤填膺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大臣们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最近太子行事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事事求全却往往不尽人意,现在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点似的,跟以往作风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