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了齐王去支援北边赈灾事宜的,皇帝一句话又变成了晋王。
南宫玮的事皇帝虽然明面上处罚齐王,但去燕阳赈灾的差事一句话又交给了晋王,这便是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南宫玮个没用的东西,事情败露被李叔同摆了一道,还牵连了本王。”
“舅舅这是哪里话,”李怀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高慎的话,冷笑一声,“我这个父皇每次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太子犯了错在外面呆了几年就没事了,晋王犯了错关两个月禁闭,凭什么我犯了错就要追究?”
“况且他李叔同也不是真的清清白白,这么肥的差事落到他头上,我就不信他就忍得住,这次我定要抓住他的把柄,敢抢本王的东西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怎样,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舅舅可别在为那李叔同说好话了。”
“行了舅舅你少说两句,南宫烁都被革职了你还是想把法堵住他的嘴吧。”
李怀安说完,也不在多话,转身离开。
“晋王身边的紫阳有身孕了,皇儿可听说了?”董云萝眼角的细纹已经很深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明显。
“齐王殿下虽然没有嫡子,也已经有好几个庶子女了,母后啊现在就盼着等你成亲了快些让母后抱孙子。”
董云萝拍了拍他的手:“你个傻孩子,别人的孩子母后哪儿看管的过来,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母后还要留着精力来陪孙儿呢。”
她放心不下,这么多年一直记挂着,这些年她在宫中一直谨小慎微,虽不讨皇上太后喜欢,但毕竟是皇后,比起以前的身份来说现在衣食无忧的日子已经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了。
看着旁边高大恭顺的儿子,想着以后娶妻生子,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自己这一生也就值了。
李长泽不置可否:“母后喜欢就好。”
李长泽压下自己唇角的冷笑,恭声说:“母后说的是,多谢母后提点。”
……
他八年前身体伤了底子,一旦病了便是把人往要命的方向去折腾。又因为不爱房中有人伺候,总要把一堆人都赶出去。
贺景泠是半夜醒来的,他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浑身发软,嘴角干的起皮,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屋里没人他反倒更自在。
外面混合着雨水和泥土味的风顺着缝隙溜了进来,让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被风一吹,瞬间清醒。
贺景泠瞬间心中无名火起,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半晌,也不知在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