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镇抚司里面镇抚使欧阳越接过旁边一个小旗递回来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迹。
“怕什么,指挥使只看证据,能熬得住羽林卫的刑罚,他是个人才。”欧阳越年过四十,长相普通,唯独一双眼睛犀利无比,叫人不敢直视。
“羽林卫只负责将证据呈到陛下面前,至于其它的,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他把帕子扔到小旗身上,看了眼邢架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胆敢构陷皇子,就该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欧阳越道:“把他收拾一下,一会儿面见陛下时可能会召见他。”
与此同时。
南宫玮不知从何处得到了风声,跌跌撞撞跑进了齐王府。
“殿下,那个李叔同定然是早有准备,不然我派去灭口的人怎么会音信全无,殿下,那晋王是蓄谋已久啊,先是故意在您的大婚上滋事,我们反击的时候他闭口不言,就是等现在想趁机把您去赈灾的机会抢过来。”
“王爷,这晋王心机如此之深,若是被他发现了那件事,我们可就完了。”
这时候李怀安脑子倒是清醒了,他恨恨地等着南宫玮:“你出的馊主意,被羽林卫发现了自然找的是你。”
见李怀安不说话,南宫玮彻底急了,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殿下,殿下,那贺景泠不知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殿下,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
雨声太大,后面的人叫了许久欧阳越才隐隐听见。
“十几具男尸?”欧阳越眉头一皱,“这是京兆尹府的事,找我们羽林卫做什么?大统领说的?”
“我们羽林卫只听陛下诏令,大统领也不是本官的上级,找错人了吧。”说罢,欧阳越抬步就走,那小太监被旁边撑伞的缇骑直接撞开,跌进了雨中。
欧阳越上前一步跪下:“回陛下,两个月前城西纵火案当时查出是晋王府的一个佥事许千所为,羽林卫也在他房中搜出了晋王殿下的私信,根据许千的证词,指明是晋王殿下故意在齐王殿下的大婚上年滋事,事后想要灭口所以放火烧毁善庄,”
欧阳越继续道:“数日前那许千的家人意外横死,此事被许千得知后当即翻供,说是南宫玮收买了他叫他诬告晋王殿下,纵火案也是受南宫玮指使,故意栽赃晋王殿下。”
齐帝把太监呈上来的东西翻了翻,突然暴怒一把将东西掀翻在地。
欧阳越连磕好几个头,低着身体几乎趴在地上,也不辩解:“臣未查清事情真相便草草结案,差点酿成大错,请陛下责罚。”
刘盛宁道…“就在殿外候着。”
这件事看起来源头都在南宫玮,可他这样做总有缘由,这背后自然是受人指使,然则无论是上次处罚晋王还是这次惩治齐王这边的南宫玮,都是草草了事,众人一时心思百转,谁也没有多话。
刘盛宁道:“晋王殿下最是孝顺,怜妃娘娘生辰是大事,陛下何不给个恩典。”
齐帝思索片刻:“那就让他陪怜妃过完生辰去北边历练历练,省的在祈京着了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