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门框回过头打量她:明明只是个研究员,却一副马上要上手术台的医生的打扮。夹层的保暖服有点臃肿,让人看起来比平常更笨拙一些。
还凑合。
就是能做好的意思,她能听懂。
成功率很低,失败了她就真死了。
眼神里的顾虑显而易见,在录像上见过的那双果断的眼睛不见踪影。
古芝蓝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说:
原本就不认为能弄活她。
我无法忽视这是一个人,她不是普通的动物,而且她还有生命体征。
正确说法,是成功的话可能会有生命体征。司一冉自己纠正过多少次的混淆说法,竟然在这种时候自己混淆了。
司一冉,古芝蓝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这只是个针对现有样本的研究罢了。是想着该用好一点的语气,但实际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可阿允不是这么想,她寄了很大希望。
古芝蓝语气依旧冷漠:那是她的想法。从出资人的角度来说,项目的价值并不仅在于样本有没有复活。
她是斟酌了一下,才选用复活这个带有神话色彩的词。
她只是想告诉司一冉: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在做一个复杂的实验。你不是神,不必让对象复活。
不过,这番话要说出来,就太煽情了,所以古芝蓝换了个直接点的说法:
总之,有结果拿出来就不算失败。
司一冉又再问:万一我让你们失望了呢?
饶不了你。
丢下这句,古芝蓝就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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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深呼吸,睁眼,消毒程序,进入实验室
古芝蓝的话似乎起了作用,司一冉眼里的犹豫消散了,像现在这样毫无波澜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是什么话最起作用?后来古芝蓝总结:是威胁。对付司一冉,说尽温柔话,还不如直接唬一句来得有效虽然也并没说过多温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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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注入,解冻,到分离,过程很漫长,足足花了6天。
古芝蓝每天都会去看,实验助手两人一组换了又换,只有司一冉从头到尾没换过人。不止没换过,据林叔叔说,连休息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