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虞珧的两颊,让她看着他不能躲开他的目光,“我只是为活而活,我不甘心他们如此对我。但我随时可以去死,只要他们都跟我一块儿死。”
虞珧惊怔地看着他这好似疯魔的样子,晋子瑾却在她身侧坐下一把抱住她,“但是阿珧不一样,我想跟你一块儿活着。我不能放下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
虞珧回不过神,她缓缓道:“那你让我回南赵。”
“不可能。”
“你答应我的!”
“我反悔了。”
虞珧顿时挣扎着欲将他推开,“你疯了!晋子瑾,你是不是个疯子!曾经我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当真?”
“阿珧,你现在清楚了。你都记得,我怎么不能当真?”
虞珧挣扎得厉害,晋子瑾蓦地咬在她的脖颈上。
她吃痛,疼出眼泪不再挣扎,他便在那处轻吻舔舐,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留下红肿的牙印,“阿珧,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虞珧含着眼泪,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晋子瑾将她抱紧许多,“阿珧,待在我身边。旁得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想要的与南赵之间的问题,给我一些时间。”
“我不会再信你。你为何偏要我恨你。”
“我离不开你。”
一场没有结果各不退让的谈话,至夜晚同床共枕间又勾起旖旎欲念,晋子瑾在按住虞珧的腕子亲吻她衣襟内的肌肤时,记起李思源的提醒。
作罢,躺下,将她搂入怀里按着。
虞珧愤恨地想要咒骂,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句骂他的话来。
此前明明说好他睡榻上,否则就让她搬出御合殿。然而他却不顾她的反对又和她睡在一起,要与她云雨。
虽不知为何突然停止,她仍气得很,又委屈。
“已经许久没有了,阿珧。但李思源说,你得养很久。”
虞珧不语,不想理他。
晋子瑾低头,轻吻她的后颈,隔着丝薄的衣料缓缓一路吻到脊骨中央。虞珧蓦地转过身将他推开,“你够了!”
晋子瑾含住她的唇吻她,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纠缠至喘息,虞珧没力气再说话,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阿珧。我也想像你一样,将过去都抹掉,但我做不到。你告诉我如何做呢,或许可以放下。”
虞珧别过头,转身背对他,一言不发。
“那就睡吧。”他道。
二人间隔阂越发的重。
虞珧对晋国皇宫以外的事一概不知,她大多只能在皇宫中活动。
心中始终挂念南赵,虞珧会去询问郦芜可知外头的情况。郦芜为不让她太过忧郁,替她询问晋子瑾,然而同样得不到他给的回答。
虞珧想要带着连华从皇宫逃出去,只是没出宫门就已经被拦住。
晋子瑾生气,但也未太过生气。虞珧看他坐在榻边,似乎是将生气克制住了。抬眸看着她,如他说得那样,就算生气也舍不得伤害她。
被带回御合殿后,连华很害怕会被处置,但没有任何人罚她。候在院落里,即使是她一直很怕的东禄,也只是看着她叹气:“不要带着娘娘做这种事。”
她意识到,因为她对虞珧很重要,所以晋子瑾不会将她如何。
在晋国,如今只有她能算真正陪着虞珧的人了。
但她毕竟只是个宫婢,心里又是向着虞珧。她希望她能离开这里。
即使在心中很想质问,如此强求着虞珧有何意义,却知这样的话更无意义。
随着虞珧的身体日渐恢复,晋子瑾难以忍耐地再次与她鱼水相欢。
虞珧很抗拒,但抵抗不过他。
她被他紧拥着,后背抵在床头镂空的横杆,“我不想你再碰我了,让我回南赵。”
“阿珧,不可能。就当我是个恶人好了。”他吻去她脸颊的泪痕,只有这样热意紧密的契合,仿佛才是真正拥有她的时刻,“若阿珧心里永远不能有我,那这样也算短暂的满足。你总得接受我,”他湿热的呼吸扑在虞珧的耳侧,“用你的身体也行。”
虞珧哑声问他:“为何要这样,你知我想起来了。”
晋子瑾未再回应,只是听着她在耳边断续的喘息,有深有浅,想要她将脑海的思绪都抛尽,只留下他的存在与欢愉。
照顾她的身体,这样的事并不常发生。即使是偶尔,虞珧醒后仍然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