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和你已经不拥有同一个愿望?”
为什么要在告诉她爱情是苦的之后,又告诉她其实会甜的?
她已经能够很好地完成一支独舞,且不乏嘉宾。
芙提听他说完,而后眨眼,很疑惑地问,“可如果我没有回到京都,我们也再无交集了呢?”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只是迟了。
一直到返回京都的路上,芙提都没再和段昱时说一句话。
在芙提的记忆里,她和段昱时的分开是可以用“离散”或者“流亡”来形容的。
直到得知其实他的感情并非出自不甘心,也不是一时兴起以后,芙提才发现当初那场摧毁性的灾难里受伤的或许不止她一个人。
她需要的“被记得”、“被在意”、“被放到非重要因素的第一位”都已经能够从段昱时身上得到了。
她觉得很可怕。
那又有什么重来的必要?
段昱时拎着本杂志路过芙提,看她戴着的黑色眼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判断出她没睡着,俯下身问她,“下了飞机我送你回去?”
不用看都能猜得出他此时此刻会是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也不做争取,径直离开。
所以和应卿在店里吃饭碰到他的时候,芙提有个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学姐。”
“嗯,大学时期的学姐……”
段昱时握了上去,朝他点点头。
宋宛心想这位置摆的可真微妙,但面上不显,与他轻描淡写地寒暄。
看表情猜不出那边是忙音还是在解释,总而言之在宋宛挂掉的动作里,芙提知道今天这顿饭确确实实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吃了。
段昱时心想,那不过是段望舒骗人的手段,也就只有宋宛会信。
应卿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上诉。”
中式餐馆的装潢很让人有食欲,菜品慢慢地端上来,其中一份虾仁水饺还贴心地装好酱料碟,省了顾客自己调试的走动。
宋宛以为是生抽,不多想被每个人添了一点。不曾想添到第四份,被段昱时伸手挡了挡。
只有应卿看见了,他把没加醋的独一份分给了芙提。
又或者是种习惯?
“最后一块,不吃就没了。”
应卿有些后悔开头说自己是朋友了。
“谢谢。”应卿垂下眼,“很好吃。”
情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善战。
但宋宛大大咧咧的性格在转过身后就尽显,自以为声音很小地掐着段昱时,“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等!”
“就是因为她躲你才要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