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下子就揪成一团,芙提委屈地哭出来,朝他伸手,“冷……”
段昱时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走到床边,把那张开双臂,像只脆弱雏鸟般的人搂紧了怀里。
他叹了口气,真没出息啊。
她畏缩着往他怀里靠,好像刚才让她躺得爱不释手的床是什么地狱,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段昱时看着她在怀里乱扭,怎么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说过不会强迫她,怎么也得让她清醒着点个头,可显然现在不能。
他烦躁的心情起来了,恶意上心头,故意压低了声音诱哄她,“睡不着,是不是?”
“唔……”
他这时候倒是绅士起来了,“好不好?”
第二天芙提是被闹钟叫醒的。
打工人的打工魂瞬间觉醒,安排表写的日程还历历在目,她一边踢踏着拖鞋冲进浴室,在看见镜子里凌乱的自己时,一边回想起了一切。
完了。
她酒量很差,但不会断片,发生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好在现在已经很晚了,餐厅里没什么人。她打开微信才知道今早的拍摄有事耽搁了,但保不齐这个“有事”是段昱时创造出来的。
乐明厘和她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两人竟都无言以对。
芙提好心提醒,“小心拉肚子。”
芙提又说,“昨天……”
从头到尾没发过声,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不过……嗯……这样也好。
芙提没想着解释,反正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况且以她对段昱时的了解,有了一次,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缠上来。到时候再解释也不迟。
翻篇吧翻篇吧。
可吃到一半,乐明厘还是没忍住,凑上来问,“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大不大?”
导演组说的有事,其实是考虑到昨晚有几个人喝多了,担心今早录制会效果不好,才干脆把时间延后了。
于是在询问过后,摄影组进了几个嘉宾的房间采了几个他们刚睡醒的镜头就当了事了。
“昨晚走得那么快,像脚底抹了油,”他挑起白眉,好不调侃,“怎么今天就转性了?上赶着来喝我的茶。”
“你父母近来身体还好吧?”
段昱时接过茶匙,让它落回茶筒,才缓缓端起杯子。
青味很淡,唇齿留香。
段昱时想起前段时间还出现在电影发布会上的段博裕,没接这个话题。
这个就更不用提,“闲着呢。”
在老一辈人的思想里,大抵三十而立的立有一部分是留给“成家”的。
“再过一阵子吧。”段昱时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