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等这生日宴一散场,段昱时关上车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扯松了领带。
段昱时并不接话。
“那又如何?”段昱时不爽到极点,“非得我走你的老路,攀附名门,奉子成婚,把伴侣的商业价值压榨得彻底才算有出息?”
“您小点声。”他笑了,“现在老年人得咽喉癌的概率还挺大的。”
半晌,段博裕才问,“你那破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谁稀罕。”段博裕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扫射,“我没记错的话,是流玉替你写的剧本?”
“谈的好好的非要分手。”他语气低沉,“段昱时,你以为爱情是什么?自己的经历都处理不好,不会择优选择,还敢班门弄斧糊弄观众。我看你……”
段博裕怒目圆瞪。
他长腿一迈顺着绿灯过了马路,边走边点烟,打火机拔出火苗,车来车往之中,躁郁愈演愈烈。
他在齿间咬过这几个字,而后冷笑一声,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条件
段昱时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台词刚好读到,“如果有时间有空间,我们就见面。如果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话,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想退出,你随时可以离开。如果我想退出,你也不要挽留。你同意吗?这就是我的条件。”
“你回来了。”她走过来,洗过澡了,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味道。
“我……”
“芙提,我很累了,我们以后再说,可以吗?”
但晚上她还是让他抱着自己睡觉,甚至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芙提摇摇头,知道自己在赌气,“哪里也不想去。”
“那你要不要待在我这里?还是回你小叔那边?”他拨弄着那缕弯卷的耳发。
他吻下来,“我当然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
段昱时揽着她,轻轻捂上她的耳朵。
芙提说,好,那我就留在你身边。
他好忙,原来住在这样华丽的房子里也需要早出晚归。家的意义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把她丢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渐渐地她发觉自己在围着段昱时转。
“有空的话可以约朋友见个面什么的,芙提,我们还不需要谨慎到这个地步。”
不善交际这种事情,芙提从来不认为是什么缺陷。很多事情她自己也能完成得很好,朋友只需要坚韧的一两个就够了。可是莫名地在段昱时面前却觉得丢脸起来,怕他看穿自己是什么被世界孤立的小女孩。
芙提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