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芒。宁臻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他穿着校服还没来得及换,简洁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也能衬得他身形修长。
他先是恭敬地向各位长辈问好,接着又和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寒暄了几句,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略显疏离。
寒暄过后,他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今天是外婆的生日宴,但他和母亲那边的亲戚素来来往不多。
百无聊赖间,他掏出手机给陈遂发消息。
宁臻:想你了。
几乎是立刻,手机就震动起来。
陈遂:什么时候来接你?
宁臻微微勾起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计算着时间把定位发了过去。
刚发完消息,宴席就正式开始了。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上转盘。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众人轮番向主座上的老寿星敬酒祝福。
宁臻这桌坐的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安静地坐在其中,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菜。与周围谈笑风生的同龄人相比,他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偶尔礼貌性地点头附和。吃到一半,他已经没什么胃口,目光时不时瞟向手机,心思早就飞远了。
正放下筷子时,他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宁臻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身,给来人让出上菜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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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客人,这是您刚才点的雪蛤银耳汤,请用。”
“我没有......”宁臻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他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酒店制服的陈遂。对方高大的身形将制服撑得笔挺,手里稳稳托着餐盘,深邃的眼睛正含笑望着他。
“陈遂,你怎么来了。”宁臻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喜。
陈遂不动声色地将白瓷炖盅放在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喝完跟我走。”说话时,他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宁臻的手背。
“嗯。”宁臻轻轻点头,耳尖微微泛红。
炖盅不过巴掌大小,清甜的香气氤氲而上,宁臻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动作优雅从容。从小养成的习惯,宁臻吃东西速度不快,陈遂就站在他身后耐心地等待。
不远处,宁泽一直盯着这个方向。当他看到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时,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中的红酒微微晃动,映出他阴沉的脸色。
陈遂修长的手指紧扣着宁臻的手腕,从酒店后门闪身而出。他动作利落地将侍者制服归还到指定位置,转身时衣服下摆被夜风掀起一角。
宁臻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恍惚间觉得陈遂就像谍战片里游走于各色身份间的特工——前一秒还是彬彬有礼的侍者,转眼就能变成冷峻危险的杀手。
此刻他薄唇紧抿的模样,更像极了电影里那些独来独往的暗夜行者。
“我们这是要亡命天涯吗?”宁臻忍不住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陈遂掌心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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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陈遂突然在街角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出现在眼前,油箱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宁臻好奇地绕着机车转了一圈,指尖触碰着冰凉的座椅皮革。
陈遂利落地跨上车,他摘下挂在车把上的头盔,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当全黑头盔罩住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时,整个人瞬间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从头盔缝隙间透出锐利的光。
“上车。”闷在头盔里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低沉而清晰,。
“哪来的机车?”宁臻欣赏了几秒钟陈遂帅气的造型后,才接过头盔戴上。
“借的。”
陈遂言简意赅,发动机突然爆发出低沉轰鸣。宁臻还没坐稳,车身陡然前窜,像头被惊醒的野兽,瞬间撕开静止的空气。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撞上陈遂的后背。慌乱中双臂环住那人精瘦的腰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紧绷的腹肌线条。
热浪裹挟着发动机的灼热扑面而来,宁臻把脸贴在陈遂肩胛骨处,看着两侧街景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直到海风渐渐冲淡了燥热,他才敢直起身。摘下的头盔挂在肘间,潮湿的海风立刻卷起他汗湿的额发。
他闭上眼睛,高速骑行的机车让呼吸变得受阻,就是这种缺氧的感觉,看着一盏盏路灯都变成了浮动的光球,像置身于梦幻的泡沫中。
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陈遂突然刹车。宁臻还没从失重感中回神,就被拽进一个带着机油味和汗水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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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陈遂摘掉头盔时,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低头吻下来的瞬间,浪花正好拍碎在礁石上。
他们在沙滩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海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宁臻蹲在浪花边缘,突然捡到一枚螺旋纹贝壳。
陈遂从背后环住他,看着他认真地在贝壳上刻下两人名字。月光下,陈遂的睫毛在宁臻颈侧投下细碎的阴影,像蝴蝶轻轻振翅。
这一晚两人激烈地做爱,他们渴求着彼此,心中的爱意在每一次深入时,就在心里烫下一个深深的烙印,最后两人相拥而眠,缱绻缠绵。
命运的转折总是猝不及防,在你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偏偏就会多生变故,一切转折发生地那么突然,却又那么合理。
慈善晚宴上,宁母保养得宜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镶钻的手机啪嗒掉在香槟塔旁。照片里她的小儿子正被一个贫民窟的穷小子按在破旧巷口亲吻。
宁父差点当场砸碎了水晶杯。“这种下等人也配?”他盯着照片里的陈遂,仿佛看见阴沟里的老鼠正在啃噬他精心培育的玫瑰。
在他们眼中,阶级的鸿沟比两个男人的不伦之恋更令他们作呕。
听说母亲突然住院的消息时,宁臻正在图书馆自习,他请完假走出校门,家里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路边,司机老王正在等他。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宁镇却渐渐皱起眉头,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王叔,不是去医院吗,这是回家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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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老王从后视镜里瞥见宁臻苍白的脸色,说道。“小少爷,夫人早上就回家了,她说不喜欢住在医院里面,请了私人医生到家里。”
宁臻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门把手:“我妈妈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老王干笑两声,“昨天有人送了些南洋水果回来,夫人贪嘴多吃了些,可能是肠胃受了凉。”
宁臻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却在踏入家门时再度僵住。客厅里,宁母并没有如想象中卧病在床,而是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她脸色不好有些憔悴,看起来确实是有些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