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还是戴黄盔穿黄袍

第209章 中平二年(185年)6月(7)(1 / 1)

“庆伯、凯叔,几位伯伯,你们怎么来了?”陈灵见了来人,惊讶地问道。

“今晚这风忒大,你娟婶子家、光大伯家的房顶都被吹坏了,我们修完了他们家的,又想起你们家的老房子也多年没有修葺了,要是被风吹坏了,你们父女俩一伤一弱,没法弄,这不过来查问查问,你们怎么都站院里了?屋顶坏了?”为首一个年纪略大些的老人解释了一下,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人,疑惑问道。

陈灵又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实是坏了的,漏了好大一个洞,不过恩公们已经帮忙补好了。”

“别说了,快都进屋来吧,庆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求你。”

那几个身披蓑衣之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疑惑的神情,但都没有迟疑,迈步向主屋走去。

齐润见了,向他们拱了拱手,回转身就打算回柴房去。

还没迈开步,却听那陈青喊道:“几位恩公,一起来吧。”

齐润眉头一跳,对王白等人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一众人也随着一起挤进了老人居住的主屋。

这个小屋只有厅屋与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陈灵先一步进屋后就折进偏房里,不一会便拿出几条巾布来递给齐润和王白等人擦身,而后又把马晗手上湿透的绷带解开,重新为他上药包扎。

而就在齐润用那巾布擦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和几声惊呼,当齐润疑惑的将眼睛从巾布后挪出来时,却发现陈青不知何时竟跪在了他面前,事出突然,没有征兆,一起进来的那些村民们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此时还以为他是跌倒了而慌的想去搀他。

陈青推开了打算搀扶起他的手,跪在地上抱拳对齐润说道:“这位恩公,我看的出来您应该是位官长,我只问您一件事,若是我把登顶的路径告诉您,您能向贵军的大帅请求,看在我们献上那路径的份上,破关之后约束士卒,不要伤害那些被征役的民夫吗?”

齐润一愣,刚要开口,旁边崔石头又先抢着嚷了起来:“老丈,你也太没眼力见了,你面前这位就是这次进攻井陉关的主将,他是我们太平当博营的主帅,黄天大圣。”

陈青及那几位村民闻言俱是一怔,他们用充满惊讶地眼神相互对视,却只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同样的不敢置信,于是他们最终将目光集中到齐润身上。

“黄天大圣?当博营?!”

这座山中的小村虽然消息闭塞,但随着上党郡被太平道占据的消息四散,当博营的名号已经传遍了冀州,此时得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次进攻井陉关的黄巾军主将后,一众村民震惊的一时闭不上嘴。他们呆呆的看着齐润那张还明显还处在青春状态下的脸庞,惊讶的眼神中缓缓的生出名为疑惑的芽苗来。

“官长,你……”

齐润点了点头,他蹲下身来,双眼直视着陈青的双眸,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老丈,我们太平道黄巾军是咱穷苦人的军队,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不会伤害那些被强征的役夫的。”

听了齐润的话,陈青的瞳仁在眼白里颤抖了一下,而后他眯起了眼,长舒出一口气后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拄着拐,挣着站起身来,然后淡淡的说道:“官长,我要的不是这句话。”

齐润也随之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老丈,我知道你是想叫我赌咒发誓,但你想过没有,这自古以来食言而肥者何止亿万,彼等违誓而贵却鲜克得祸,如果赌咒发誓就能表明心迹约束所为的话,这天下早成人间神国了,难道空口许下一句誓言就能让您信了我吗?”

齐润指了指老人的心脏的位置,笑道;“您刚才既然肯表明您知道那条能登顶的路,其实您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不是吗。”

“是,好人就不该被辜负!”老人闭上了眼,而后他那满是沟壑的脸上忽然绽出一抹笑意,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而对那年龄最大村民说道:“庆哥,我这腿行动不得,只能麻烦您走一趟了。”

………………

就在同一时刻,涿郡,故安县境内,易水河边。

漆黑的夜幕下,一场并不激烈的战斗刚结束不久,河岸边散着三四堆篝火,围坐在篝火边的汉子们有的在擦拭自己的武器,有的在给自己的弓下弦,他们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在笑着交谈,并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声,而篝火上架着烤的肉还未褪去那生鲜的深绛红色。四五匹被剥割过的马尸被随意的遗弃在草地上,马尸上还有未曾解下的鞍辔,马尸不远处,百余具胡人服饰的无头尸体被聚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大冢,大冢的另一侧,数十匹白马正聚在一起饮水啃草。

一堆较大的篝火边,有一人麻利的割下了一颗首级的左耳,而后他把那颗首级向某个方向随手一丢,那颗头颅被抛出后又滚了几尺,汇入一个人头堆里才停了下来,之后便混入其中再也分辨不出,而那只被割下的耳朵则被一根筷子粗细的大针刺通后,穿在了一条绳索上,火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条绳索上已经穿了十几个耳朵,像是一条项链般,随后这条耳朵项链便被投入一旁的麻布袋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飞,记首一十八颗。”那人一边说着,又拿起身边的另一颗头颅来仔细分辨那额头上留下的印记。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距他不远处,一个头戴黑色介帻,在宽袍大袖外罩着一领两当铠的人正就着篝火的明亮在竹策上执笔书写着什么。

火堆前,一个姿貌魁美仪表堂堂的将官正在仔细分辨着手里的一轴帛书,而他身下坐着的却是一个胡人,那胡人虽然不敢动,但一直在大声的嘶喊着,语气似乎极为愤怒:“必德玉宙,图尔金,图什格其刘使君尼多尔尼,乌桓尼赛音杜尔因,策勒格拜哈德,塔纳尔雅嘎德,必德尼格多夫托勒其拜纳?! 哈塔德,诺霍伊努德塔纳尔,布格德鲁瓦尔奇德,优姆!哈塔德,诺霍伊努德,塔纳尔布格德,特内格优姆?!奇尼额吉因,霍伊!奇尼阿文,托勒盖!”(我们是幽州刺史刘使君麾下的乌桓义从,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你们这些汉狗都是蠢货!腻马得币!腻八得透!)

而那将官闻言,面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伸手取过插在篝火边的环首刀,回手便将之刺入身下那个胡人的脖颈处,而后手腕一拧,将那胡人的头旋割了下来,他冷笑一声:“你们乌桓人的话我还是能听懂几个词的。”

他把那颗首级捡起来向着那割耳朵的人丢了过去。

“公孙瓒现在也是一十八颗了。”

喜欢穿越后我还是戴黄盔穿黄袍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穿越后我还是戴黄盔穿黄袍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