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儿在前些日子炼制了一种丹药,服食之,不饥。”
听到这样一番话的人们脸上顿时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们的女儿才多大?怎么可能会炼制出那样神异的丹药?该不会是你们为了给你们的女儿铺路,所以把你们的功劳按在了她身上?”
徐福和卞莲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笑了笑,就携手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人们:“……”
短暂的寂静过后,周围变得吵吵嚷嚷起来。
“他们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好心。如果弄虚作假被人发现,他们女儿一辈子的前途就没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没有说谎呢?”
“不可能,那个孩子才几岁,怎么会比我们还厉害?”
“甘罗八岁为相,或许徐家的女儿也是个天才。”
“我听说过她,她六岁就修炼出炁来了,本来就是天才。”
“呵,我就不信了,她能过陛下那一关。辟谷丹这东西,如果真的有大用,迟早会成为军队的刚需。”
“你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的确是有天才的,等着吧!我们拭目以待。”
徐福和卞莲在服用辟谷丹的第七天,他们得到了大秦的统治者——秦始皇嬴政的召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儿啊,把辟谷丹都拿过来。”
“好,我这就去拿。”
徐青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只是她出去时手上还空无一物,回来时怀里就抱了一个陶瓷罐子。
“所有的辟谷丹都在这里,一颗也不多,一颗也不少。”
徐福和卞莲满意的笑了,然后沐浴更衣,去见了秦始皇。
一个时辰后,他们笑容满面的回来了。
身后是数不清的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徐青罗开心的冲了出去,捡起一条白珍珠项链就往脖子上戴。
又捧起一个羊脂玉的玉镯,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失魂落魄的放下了。
因为圈口实在是太大,她人小,手腕细,戴不了。
“喜欢吗?这都是陛下赏你的。”
徐福轻咳了一声,提醒道。
徐青罗立刻反应过来,有模有样的朝着咸安宫的方向行了一礼,又说了些感谢陛下的话。
然后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四处乱跑,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另一边,秦始皇嬴政下令,试一试辟谷丹的药性。
究竟是一辈子都不用吃东西,还是短时间不用吃东西?
还有,有没有副作用?比如对身体有无损害?
于是十个死刑犯被强行喂了辟谷丹,还被告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只有水喝,没有食物吃。
“你们是要把我们活活饿死吗?”
“可以行行好直接杀了我们吗?饿死太痛苦了,我受不了。”
“呵,要杀要剐随便,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屈服?在这牢房里,我什么时候吃饱过肚子?饿就饿,饿死事了。”
“……”
其他人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只有囚犯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推开我干什么?是不是有病?”
“滚开,让我晒太阳。”
“你才滚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呵,在这牢房讲规则?滚远点。”
“想打架是吧?好,来打。”
“打就打,当我怕你?”
就这样,两个彪形大汉打了起来,拳拳到肉。
而就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到了小小的窗户附近,一脸享受的沐浴在分明有些酷烈的阳光下。
“砰!”
可惜好景不长,一只拳头不知怎的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一歪,控制不住身形,摔倒在地。
动手打他的是另一个囚犯,有双蒲扇大的双手,此时正眼冒凶光。
“滚远点,这里我要了。”
“狗屁,这里是我的,都给我滚。”
又一个囚犯冒了出来,手里捏着一块破陶片,上面有着黑乎乎的血渍,颇为锋利。
躲藏在不远处的地方,正在观察实验品的几人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难道这辟谷丹能让人脾气暴躁,想打架?”
“原来如此,先记下来。”
“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想要阳光。”
“什么?阳光?”
“你们看,他们正在争夺可以晒到阳光的地方。”
“咦,的确是这样啊!”
“好奇怪,为什么晒到阳光的人会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