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行一个绅士礼，拉着帽檐消失在奥莉眼前。

他凭空消失了。

她记住果戈里的灵魂气味。

don039t touch猫的好朋友！

脚步声停顿一下,声音再度响起。

“唉……我不会被这里的守卫发现就地逮捕吧？”

心下忐忑得厉害。

“他到底是去干什么，”西格玛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胡乱猜测果戈里突然跑开的理由,喃喃自语：“不会是真的要去偷人家的猫吧？”

费奥多尔心思深沉,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都有着操控人心的能力。

哪怕天人五衰的首领都不及费奥多尔令人胆寒、畏惧。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西格玛知道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毕竟……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睁圆眼睛,心下第一个划过的想法是——

不不不……仔细看看中原中也的脸色很不好看,果戈里要是真的栽了,他应当不会是这个表情。

西格玛下意识去看来人的肩头和身前、头顶的位置。

他紧绷着身体，上身微仰后退半步。

完蛋了。

“天人五衰的成员？”中原中也沉着脸上前一步。

他轻侧一下头，想挪开视线看向身后的走廊。

要是中原中也逼近，他转身逃跑，不一会默尔索的守卫就会发现有外人闯入。

西格玛看着中原中也黑沉沉的脸，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

前后都是绝路。

中原中也眉目冷厉，开口道：“你是天人五衰的成员？那个小丑去哪了？”

见中原中也不为所动，他斟酌着语气，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他有点不相信。

他们更多是因为自身的异能恰好对费奥多尔的计划有用，受到利诱或是言语蛊惑加入天人五衰。

费奥多尔向他许诺会给他一个归属、一个专属于他的赌场与去处。

他心甘情愿地咬住钩，对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山头火出手。

可惜，现在赌场毁了。

“天人五衰的其他成员，”中原中也声音一顿，狐疑地问道：“你也不知道？”

要不是吸血鬼异能大面积爆发，他都不知道吸血大公布拉姆也是天人五衰的成员之一。

中原中也紧紧盯着西格玛的双眼。

费奥多尔愿意听他的命令。

他不是很相信西格玛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西格玛摇摇头，异常诚实道：“虽说我也是天人五衰的成员，但他们的具体行动和计划不会都告诉我们。”

譬如与异能特务科的长官交换记忆，获取【书页】以及维系天际赌场的正常运转，保管炸弹硬币，再不动声色地流转到客人手中。

中原中也皱眉思考一下，道：“你是来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中原中也低啧一声，不快道：“算是是什么回答？”

他犹豫一下，开口道：“来这里救人是果戈里的想法。”

不然以果戈里的能力，转移一个费奥多尔离开默尔索监狱，简直不要太容易。

为了自己的小命，西格玛委婉地透露一点果戈里的计划。

西格玛瞥一眼身后的走廊，吞吞吐吐道：“是毒药。”

异能力无法杀死太宰治。

只是不知道天人五衰准备的毒药，能不能毒死那怎么折腾都死不掉的家伙。

中原中也一愣。

“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