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丑宝的存在就像是“所有无法顺利诞生的孩子”留在世间的淡淡遗憾。

它连四级的蝇头都不如，碰到看见他的人类也不会追上来纠缠。

“妈妈……”

它不会喊痛，更不知道什么是痛，只知道不舒服的时候，喊出那个烙印在本能当中的称呼。

她盯着丑宝好半晌，恍然大悟道：“丑宝不会喊痛，但它不舒服，所以向三个亿撒娇了。”

不。

“奥莉的小猫饼干分你一点，”她再度扒拉自己的空间，找出便携的试吃装猫粮，积极道：“吃点好吃的，丑宝就不痛痛啦。”

但它小幅度地抬了一下头。

它以为奥莉把东西递过来是要它收起来，张口准备吞下去。

她忙不迭抢救回沾满口水的爪子，疯狂甩爪子，道：“笨呀，小猫饼干的塑料袋不可以一起吃的！奥莉也不可以吃的！”

不知道吃小猫饼干要拆包装袋。

“这是奥莉和丑宝的愿望交换哦。”

没错。

不能因为丑宝不懂事、不能理解奥莉的话就免费帮助它。

非人感十足的断续之声慢慢停下。

它不痛了。

断裂的后半截身体修复以后,丑宝不再发出声音。

奥莉饶有兴致地绕着丑宝飞两圈，兴致勃勃道：“丑宝可以把吃下去的东西,储存进身体里,是不是源自小婴儿的口欲期？”

三个亿和夏实急急忙忙把小宝宝塞进嘴里的东西抢救出来的画面，其实和三个亿向丑宝要武器的时候很像。

“你以为地上会出现弹珠是因为谁？”禅院甚尔瞥她一眼,奥莉心虚地扭过头。

她喜欢玩这个东西。

基本不会往家里带小惠可能吃进肚子里的“危险品”。

她重点强调一番，接着道：“三个亿别想占奥莉的便宜。”

禅院甚尔扯一下嘴角，漫不经心道：“不占你的便宜，只是想修好这只左手，你有办法的吧？”

她郑重地问道：“三个亿的愿望具体是什么呢？是只要长出左手，不管适不适配都可以？还是希望要回原来的左手？”

禅院甚尔动一动眉头，提起几分兴致，问道：“是不同的需要要收取我不同的东西吗？”

她稚声说道：“三个亿刚刚不是说只要长出左手，就算是只有一个样子也好吗？”

禅院甚尔用自己仅剩的右手摸一下下巴，提问道：“对你来说，恢复我的左手应当比长出一条新的手臂要容易吧？”

长出一条新的手臂。

不管过去多少年，以人类的自我修复能力，要重新“长”出一条新的手臂都是不可能的事。

断“尾”不能重生。

重点不在奥莉。

“因为对我来说，原来的手臂更加适用。”

与“旧手臂”相比，“新手臂”肯定会有什么不适配的地方，需要慢慢去适应。

奥莉用力甩一甩尾巴，困扰道：“所以三个亿说，只要长出一条可以装装样子的手臂，奥莉不确定这是不是你真正的愿望。”

可许愿的人类是这么提出的。

“……”

他听见奥莉的解释，半点没有生恼，思考片刻，冷静问道：“如果是重新长出一条新的手臂，它会和我的身体不适配吗？”

不过禅院甚尔的体质十分特殊。

“也就是说，只要我花一点时间去适应新的手臂，许愿要付出的代价也能相应地减少？”

奥莉歪头想一下，肯定道：“是的，长出一条新的手臂，奥莉要收两个罐罐，恢复原来的手臂，奥莉要收三个罐罐。”

这么对比，恢复原来的手臂也要不了几个钱。

禅院甚尔扯一下唇，开口准备应下。

禅院甚尔

讹人的吗？

“银座的大屏幕有广告在播，”奥莉开心到尾巴都高高地翘起，道：“有鱿鱼、海参、鱼唇、花胶和猪骨头、鸡汤等很多食材精心熬制的超高级猫罐罐！”

据说是顶级猫猫厨师，研制出的超高级猫罐罐配方，有钱人家的猫猫都会吃的东西。

她很想尝试一下。

这一刻，禅院甚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