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

她没有穿鞋子的意识，直接起身光脚踩在地上，步伐轻快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她也没有敲门的意识，因为门推不开，直接本能地以指为刃，银光闪过，锁被平整地切开，她顺利地推门而入。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想，猜测对方可能是装傻，可能是故意接近他的，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这些猜想，他虽然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呼吸平稳地继续装睡，准备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她试图通过对方的面容找回失去的记忆，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

就在他的耐心就要耗尽的时候，天生牙终于开口了。

五条悟：“……”

五条悟：“……”

他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扭头对上少女在黑暗中也依旧亮晶晶的金瞳，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你就不能等到天亮再说吗？”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傻子计较。因为已经被吵醒，他到底还是起床给对方弄吃的去了。

“老子欠你的。”他生无可恋地起床，注意到少女没穿鞋子后，皱眉道：“把鞋子穿上。”

五条悟沉默几秒，然后认命地蹲下身替对方将鞋带系好。

后厨漆黑一片，但黑暗并不影响五条悟的视线，他准确无误地找到开关，将灯打开，随后打开冰箱翻看食材。

“主人，我叫天生牙。”天生牙突然提醒道，她才发现主人还没好好叫过她的名字。

“悟，我叫天生牙。”天生牙顺势改口。

“都可以。”天生牙眉眼弯弯地回答道。

他开始干活，对方依旧是坐在边上看他干活。

等面煮好，五条悟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剩下的整锅都留给了对方。

天空都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两人踏着清晨的雾气回到教师宿舍。

少女听话地点点头，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半小时后，她又跑去找对方了。

五条悟：“……”

五条悟默默地翻了个身，试图无视对方，用行动表示抗议。

“主人，你醒醒。”

天生牙倒是没有坚持将人喊醒，见对方还在睡觉，她直接一屁股在地上坐下，就这么安静地在边上等着了。

三分钟过去。

五条悟装睡装不下去了，任谁被人这么盯着看都会装不下去。

“不干嘛啊。”天生牙歪了歪脑袋，像是不明白对方的问题。

“主人，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睡不着。”天生牙无辜地回答道，“我可以不睡吗？”

——逻辑完美。

毁灭吧，他累了。

“哦。”天生牙听话地答应下来，步伐轻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脚踩在地上几乎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