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微微皱眉,但很快就在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反应过来。
“对不起,我们公安最擅长做一些违法操作了,只要是为了民众的安全和利益,我什么都可以做。”
在最后爆炸的炙热波及到两人带走他们的生命之前,琴酒背对着滔天的火焰,眼神冰冷且充满恼怒的杀意,先一步将枪口对准了降谷零的脑袋。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波本,小心别死了。”
“降谷先生,请务必小心,安全为重 。”
“零君,医生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哦。”
啊,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但是现在组织已经覆灭了,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任务,所以我现在能休息了吗?
抱歉啊,大家,让你们久等了。
【你要死了。】
我原来也会死啊。
因为……对于世界而言,零也许真的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组织吧,我也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
没关系,大家都在等着我,我并不畏惧死亡。
【你想复活吗?】
【你想让已经死去的人复活吗?】
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相信你们。
【拒绝无效,我们很满意你。】
【契约成立】
降谷零睁开了眼睛。
熟悉是当然的,因为这里就是在他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警校宿舍。
他并不是22岁刚进入警校的降谷零,而是死在29岁那年卧底任务的公安警察降谷零。
但是,在层层面具掩盖之下,他身边所有重要之人全部死去这件事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生都无法抹平的伤痕。
【如果当时我……会不会……】之类的想法偶尔也会出现在他的心里,他做梦都想回到过去将所有人都救下来,但在理智清醒的时候从未想过这种事真的能发生。
金发青年将手臂搭在额头上遮住眼睛安静了至少有十分钟,然后才慢慢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昨晚从hiro宿舍离开之后,他只在自己的宿舍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他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实在有些混乱了,就算理智已经做好打算要好好扮演22岁的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并发誓绝对不会让大家再次出事,但难以抑制的感情还是汹涌地在他的身体里肆虐。
在睡不着和思绪复杂的时候,他习惯待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慢慢喝酒,在狭小又黑暗的个人空间里一边摇晃酒杯一边想着那些事情那些人。
不过降谷零忘了他这具身体是22岁的警校生而非身经百战的波本了,竟然真的微醺地睡了过去。
醒来后又要面对这荒诞的现实。
那大概是上帝和恶魔的游戏,是命运的恶作剧,是人力无法理解和违抗的存在。
他这次一定会保护好所有人,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