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晚起，每天的十点，李楠视频准时打来。

他还是那样温柔，低声调笑：“你今天想我了吗？”

小渝强作镇定：“你房间好暗呀，换个角度我看看你在哪儿。”

“酒店灯坏了，我也懒得修。”他笑着靠近镜头，“不过你不是更喜欢我在暗里对你说话？”

这句几乎是他们曾在床上的调情台词，小渝听了耳根发烫，却强撑着不让视线乱飘。

小渝披着李楠的衬衣窝在沙发里，衬衣宽大，但下摆刚好掩至大腿根部。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斑驳的痕迹。空气中仍残留着昨夜的气息，混着李楠身上的皂香和她皮肤散发的浅浅体温。

那一头的李楠，浴后刚坐下，黑色浴袍敞着，锁骨精致，喉结微滚。他一眼看到她的穿着，眼神立刻深了几分，嗓音低哑：“还穿着我那件？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飞回来？”

小渝羞恼地掖了掖衣摆：“青青在这儿，说话正常点。”

李楠轻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在想我。”

他故意顿了顿，低头靠近镜头，眼神温柔得近乎缠绕：“想我昨天是怎么亲你、抱你、让你叫不出声？”

小渝猛地一抬眼，正对上他那双仿佛要将人吞进的眼睛，整个人像被他声音牵住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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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正想回话，青青一边喝水一边凉凉地开口：“哟，打扰你们小两口春宵一刻了？”

小渝一窘：“别乱说。”

李楠笑得更欢：“没事，让她听着，我倒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像你那样，一边嘴硬，一边……身体诚实。”

青青顿时瞪眼：“你还真不客气。”

小渝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逗她。”

李楠轻声低笑，镜头里的他靠得更近：“那你告诉我，我离开前的那一晚你几次是真的想让我停下的？”

小渝咬住唇，脸颊飞红。

“我记得你说‘不行了’的时候……腿还是往我腰上夹的。”

他这话说得极慢，字字都像灼烫的火，钻进耳蜗里，在神经上撩拨。

小渝下意识去关视频，手却抖了一下，没按中。

青青倒是慢悠悠地说：“真是长见识了，妖言惑众都不是个贬义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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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李楠挑眉：“我没骗人，我只是在告诉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诚实。”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又暧昧的张力里。

小渝嗓子发干，低声道：“行了，别说了。”

李楠靠近镜头，几乎贴到屏幕上：“那就等我回来——我会一寸一寸教你，什么叫真的离不开我。”

啪——小渝终于按下挂断。

客厅陷入寂静。

青青看她的脸，半天才说：“你不觉得……你已经不像你自己了吗？”

小渝没说话。她的腿还有些软，身体被记忆中的触感唤醒，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烫。

她知道李楠是在控制她——用他的气息、声音、体温、以及那种无法抗拒的侵略感。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正在甘愿地沉沦。

“你上次视频不是说要观察他的吗？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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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青青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手里的笔记，一边凉凉地瞥了小渝一眼，“我看你观察得挺认真，就是对象搞错了，全程就差扑上去了。”

小渝脸一红，轻声反驳：“他讲话就……很容易让人分神。”

青青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你真是色迷心窍，连录像都忘开了。今晚再这样，我就直接退出，爱谁谁。”

小渝垂下头，小声说：“不会了，我会控制住。”

“希望你说话算数。”青青合上笔记本，点开李楠的对话框，“快，来了。”

小渝深吸一口气，接通视频。

李楠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靠在酒店的床头，头发微湿，浴袍松松垮垮，锁骨线条清晰。他笑得慵懒又撩人：“还没睡？真好，我刚洗完澡。”

青青冷哼一声：“你倒是挺会挑时间，专门选她理智最薄弱的时段上线。”

李楠瞥了她一眼，笑得更暧昧：“那说明，我太了解她了。”

他说着，眼神却牢牢黏在小渝身上：“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

小渝咬着唇没吭声，刚要说话，就听李楠低声笑了：“不说话？是不是在青青面前不好意思？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那小声哼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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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喂！”青青在一旁砰地拍了下桌子，“你发这种言语攻击，我要记录在案了。”

李楠不以为意，甚至凑近镜头，声音更低：“青青，你录吧，录得越清楚越好，我想让她事后回放，看自己到底有多……”

“够了！”小渝赶紧打断他，羞得满脸通红。

青青却挑眉看她：“你打断干嘛？不想让我听，还是怕自己听了受不了？”

李楠轻笑一声：“她哪是怕你听，她是怕自己一听，就又软成水了。”

小渝正想反驳，青青忽然目光一凝，低声说：“等下，镜子。”

李楠身后的镜子里，他的倒影动作略慢了半拍。

“李楠，你背后的镜子挺漂亮。”青青语气意味不明。

“是挺大的，”他微微转头，“不过看得最清楚的，还是我心里的她。”

小渝被他这话撩得呼吸一乱，可青青却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镜子里影子慢了，可能不是真人反射。左肩，有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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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小渝强撑着情绪：“你……今天没去见客户？”

“去了啊，”李楠转了个角度，镜头滑过他裸露的肩膀，一道淡红色的斜纹若隐若现，“不过客户没你好看。”

青青立刻抓住：“等等，你肩上的纹身，是新加的吗？”

李楠低头看了眼，语气自然：“啊，这个啊……上周去泡温泉，被烫了一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