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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海其实早就察觉到有些东西变了。
正如小麴所说,他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早在小麴拒绝他的表白之前,他便从她的眼神与语气里,听懂了那个她未曾说出口的答案。
「可以守在她身边,就是我的幸福。」
她当时笑得很轻,像是在为自己寻找出口,也像在向他乞求沉默。
他明白。她喜欢的人是静琉。
他当时没有质疑,也没有逃避。
「如果这样能令你快乐的话。」
他跟小麴的愿望是一样的——只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至於自己在不在那幸福里,其实早就无所谓了。
於是他答应了她,会保守秘密。
那一晚之後,他默默选择後退一步,既不多问,也不g预。因为他知道,小麴从来不是那种需要人为她决定的人。而静琉,更是一个太过敏感、太怕麻烦别人的人。
他想留一点空间,给她们自己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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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是缩短,而是逐渐拉远了。
小麴的眼神不再轻盈,笑容里多了一层他无法看透的沉重。她没有再主动传讯息给他,甚至连见面时都明显地在闪避话题。晴海不动声sE地观察着,心中开始生出不安的影子。
直到几天後,小麴连学校也不来了。
一开始,老师只是淡淡地说:「请假了,好像感冒了。」
但连续三天、四天、五天,小麴的位子一直空着。课室里的光影照过那个空空的座位,晴海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望了好多次。
他发短信给她。
「你还好吗?」
「最近身T怎样?需要我帮你带什麽笔记吗?」
「小麴,有甚麽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每一则,都没有回音。
起初,他还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但後来,他开始怀疑,这沉默,会不会是一种求救。
他决定亲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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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天傍晚,他站在小麴家的门前,手握着按门铃的指尖冷得僵y。屋里透着微弱的灯光,窗帘半拉,像是有人在,但又像没有人愿意应门。
过了好久,门终於开了一道细缝。
是小麴的妈妈。妆容完好,衣着T面,脸上挂着那种社交式的微笑。
「找小麴呀?她有点不舒服,这几天都在休息呢。小毛病而已,你不用担心啦。」
「她真的没事吗?」晴海皱眉问。
「小孩子嘛,偶尔有点小情绪也正常啦。你们是朋友我知道,但她现在不太方便见人,有什麽事,改天再说吧。」
门就这样合上了。
他站在门前许久,像是被什麽隔绝在外。他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却说不出理由。他打开手机,讯息框还停留在他那未有回覆的短讯页面。
回到家的那晚,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裂纹发呆。脑中一直浮现的是小麴的声音,那个夜晚她说的话——
「可以守在她身边,就是我的幸福。」
她说得太淡然,淡得像是早已预设了自己的角sE,只配站在灯光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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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晴海後悔那晚没有阻止她。
後悔自己明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痛,却选择了答应她的沉默。
他以为那是成全。却没想过,那可能是放手。
但他是什麽时候开始知道她正在远离?
是当她回短信的速度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