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在意成绩长大后不在意生计,要不是他曾经为自己的婚姻操心过,她真的会有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一切。
和小姨说好后,冯清就开始准备出去的她离开的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她想起那天钟娴还说等她生日,她们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市里玩,说要给她买一个当下最流行的蛋糕,还要带她去吃以前她上学时吃的烤鸭店。
可没想到短短的几天不到,她们之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她没有吃上那个流行的蛋糕和那家烤鸭店,更没有去钟娴的高中看看,她的行李不多,把三个季节像样的衣服鞋子都带上,也就一个大包,她还带了那天她淋雨生病钟娴留在这里那本书,还有两个胸针,一张照片。
“你打我骂我甚至掐死我,我都没有怨言,我的命是你给的,但冯清……他们家没有做什么,我喜欢她逼着她和我在一起的,你也知道她是相过亲,她是想结婚的,我不干,我自私自利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这些话在钟娴心里憋了很多天了,终于在离开家的前一夜,母亲又絮絮叨叨有意无意戳钟娴,提醒她不要有逾越的举动,威逼利诱又苦口婆心,她尝试过关闭耳朵,却发现还是无法做到,终于在丁兰,“一个女儿家,又再大的本事最后都还是嫁个好人家,才算有本事,反正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留在这里嫁人,在外面再找,肯定是能找到,只要你安分守己。”一大段话里压抑不住了,她停下收行李的手,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母亲,将那些话全部倒了出来。
她说完就回到房间把门关上了,不管丁兰外面如何敲门咒骂,她都不曾出声也没有出来,清晨天还微微亮的时候她就提着箱子出了门。这是这些年来唯一一次她出远门,没有践行没有亲人相送没有句句关切的叮嘱。
…………
南方的冬天寒风凛冽,风穿过她的脖子透过围巾侵入喉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巴干的厉害脸也冻的生疼。抬起手表看看时间已是午夜12点,路上难得的宁静,空无一人偶尔有车经过,开的也是极快。
她站在马路边上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着,对面那栋高楼12楼左边窗口散发出暖橘色的光,里面传出来小孩子欢闹的声音,似乎刚学会说话没多久一直叫着爸爸妈妈。
今年是钟娴没有回家的第五年,22岁但27岁,这短暂又漫长的五年,她觉得像过了半生。去年她就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和人合伙开了一家书店,要是被人知道她放弃铁饭碗,去开一个什么狗屁书店肯定会被骂脑子不清白。
可她就是想,她喜欢女生喜欢冯清这件事情,只要她是老师这个身份,就无法正大光明的在阳光下示人,总是有一些同事要给她介绍对象,一开始人家还是礼貌询问,自己也会客气拒绝,时间久了大家就开始喜欢把好为人师过来人的那套经验搬上来了,对她的生活和想法指指点点,于是干脆离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