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田边过桥的地方时,那边都是田地胡军就分不清具体是哪里的地了,他回头问,“哪边?”
冯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到前面,然后继续走,徐国庆就明白了,这次换他跟在后面。
只是他视线范围内看不见冯清时,他可以像无事人一样,可是他现在看着冯清的背影,觉得不说话很怪,便没话找话,
“你是在罐头厂做事对吧,那现在你们放假还是请的假呀?”
“放假。”
“哪天去厂里呢?”
“明天。”
一问一答总比相顾无言好。
锄草的时候,两人各自占了一垅,除了必要说的,就不再多话,只顾专心做事,等几垅地都做完冯清撑了撑腰,预估着应该12点过了,要回去吃饭了。
可能是干了一上午活儿的原因,冯清不仅手脚有些发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不似开始般的冷淡,她招呼胡军说:“我爸应该打完药水已经回去了,这里也差不多了,回去吃饭吧。”
胡军听到她说话就像田野上吹来的微风,划开了一身的疲惫,只剩下一些轻飘飘的绵意在心里荡漾开来,他忙用回应了一声:“诶,好。”声音里都填满了憨厚的高兴。
但冯清选择了忽视。
到家的时候,冯志国也刚回来不久,她看冯清一脸的不高兴就晓得事搞错了,便招呼胡军:“军子啊,你好真来帮忙做事了,麻烦你帮我的忙啊,中午在这吃饭这包烟你拿着。”他说是帮他的忙,又给胡军烟,就是想把冯清择出去。
“冯叔,哪里的话,没多少活儿。”胡军在从井边的缸里舀了瓢水,冲了冲腿上的泥巴,一边弯着腰一边抬着脸说话。
“哈哈哈哈哈,年轻到底不一样能干,早上收的鱼留了条大的,让冯清做个新鲜鱼汤面。”
“听冯叔的,有劳冯清做饭了。”
冯志国跟进厨房对冯清说:“清儿,把那条鱼弄一下中午搞锅面吃,这两天干活也累着你了。”他有些讨好的跟女儿搭话。
冯清正洗着锅不想接冯志国的话茬,又忍不住回了句:“也不是第一次干,什么辛苦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