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丁兰麻利的穿梭在灶台的前后,跟往年一样给钟娴带上一些腊肉干,霉豆腐、酸菜,用锅铲翻动锅里的菜,同时还要兼顾添柴火,钟淑和冯依依在院子里用过年剩下的大红纸剪窗花,冯清本想要帮着丁兰做饭,可被丁兰赶了出去:“你去玩儿,油烟大别在这里待着,”她一边挥手赶人一边好钟娴:“你带冯清去烤火或者把盆里的萝卜切成条了,在院子里晒着,趁太阳。”
她们一个切萝卜一个就把切好的萝卜铺在竹片上,偶尔有邻居闲着串门,过来说几句闲话,喝口茶又换一家。
初十后这个年就算快过完了,虽然后面还有元宵节,但在他们这里元宵节并不隆重,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因为在外务工的人们回乡返潮带来的热闹,也在逐渐散去,若不是大红灯笼和大红春联依然红艳明目,还有你走户串门的时候,即使在穷的人家也能抓把瓜子花生塞给你,让人还能看出、感受到这是年。一切都回归到了从前每一个平淡的日子。
晚上四姐妹围着烤火桌玩纸牌,“这学期读完就升高三,所以这学期的知识一定要打扎实,高三没有新课全是复习,想复习的得心应手的前提是基础好,不然会很吃亏。”钟娴摸着牌还不忘叮嘱她们两个“争取考上大学知道吗?”
“知道知道,姐,你玩都让我们玩的不安心。”钟淑不满意的反驳,却又不敢真的反抗,所以嘟着嘴以可怜兮兮的态度表达自己的意见。
“就你名堂多,你看人家依依,怎么没那么多话”钟娴白了她一眼,拿默默听着频频点头的冯依依做对比。
“那我是敢于摸老虎的屁股,依依是不敢反抗你,只有我勇敢无畏。”她说着气焰嚣张的话,连带着出牌的动作都豪迈了几分。
冯清觉得她们姐妹俩斗来斗去很有意思,反观自己和依依,她觉得血缘关系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她和钟娴会互生爱意,而她们却那么的不一样。她和钟淑两个人每天像小鸡崽一样互啄,经常一点小事上谁都不服对方,可是她们有那么像。
有时是说话的语气,有时是笑起来的弧度,在她和钟娴没有联系的日子里,见不到面,以为会永远老死不相往来的日子里,她原本一个对什么好像不上心的人,会假借妹妹而去关心另一个人。只为了能看到心里想的人那一点点影子,也是想从钟淑那里听到她的近况,所以她对钟淑也是真当妹妹看的。
冯清看表针已经指向到了九点半,考虑钟娴明天还要早起,就催着大家去休息:“好啦,很晚了都去休息吧。”
“不要。”“再玩一会儿吧。”钟娴和钟淑完全忘了开始的争锋相对,你一句我一句的谁都不肯甘拜下风,这会儿知道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冯清姐姐,我们在玩一会儿嘛,下次再一起玩要等好久呢,”她一边给冯清打商量一边拉拢人心“依依你困吗?不困的话就在玩儿呗,我姐姐下次和你一起玩得到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