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娴嘴巴含着昨天集市上冯清给她买的大白兔奶糖,嘴里甜甜的心里也一样,不止是因为糖,更多因为昨天她们回来后她们冯清家里时那个冗长的吻,这是她们第一次吻的深切切浓烈,她们从开始的只会啃嘴巴,终于从柔软的唇中感受到,人类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为何如此朝气蓬勃,还因为她们下午会再见面。
钟淑从她姐姐开始扒糖纸的时候,就开始馋,毕竟大白兔奶糖可比麦芽糖好吃多了,甜滋滋奶香味儿十足,而且因为卖价贵一般也舍不得买。
往日里自家姐姐不管吃啥都会想到自己,但这一次她明明有一把,却只给自己分了一粒,之后无论自己怎么撒娇,她都不肯分享一粒。
钟淑直觉有问题,她剥完一个光滑蛋,没有一点损坏很是满意,噘了下嘴给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围着灶台锅边正忙碌的妈妈,看她没有在注意这边,她凑到冯清身边,一本正经地问:“奶糖是不是冯清姐姐买的。”
钟娴很诧异,不是诧异这个问题本身,而是她询问的姿态,为什么冯清买的这件事,会是需要用这种奇怪的认真,她心一动看着钟淑,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可她妹妹又恢复平常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她随意的一个举措。
可钟娴有些莫名地心虚,但是冯清给她买糖这件事,她又十分想要炫耀,最终对于偏爱张扬的渴望打败了心虚,她点了点头,语气骄傲地说:“对啊,你没有吧。”
“我要告诉冯清姐姐你不肯分我吃,她肯定会说你的。”
钟淑忿忿地回道。
“不是已经分你一颗了吗?而且她才不会说我。”
“可明明你有十颗却只分了我一个!才一个!小气鬼。”
这下还不等钟娴说话,正在剁鸡的丁兰就插口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话了呢,不许胡说了。”过年的时候特别忌讳这类的话和字眼,小时候经常因为不懂,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而挨骂。
钟淑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给妈妈撒娇企图萌混过关。钟娴不说话偷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过渡篇,关于祭祀那里之后会修改,我原本是想讲人这些遥远的信仰支撑着最平凡没有太多出路的人,对人生最大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