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道:“如今又晓得了他兄弟就在铺子对面开食肆,如此做的动机也晓得了,还有甚么好错的。”
“我纵然是晓得了她的别有用心,知晓铺子是没问题的。可铺子且还没开,她就这样生事,往后真要在那头经营,岂不是更多麻烦事。”
“虽说规避,能少她这一桩麻烦事,岂知因此规避,后头也增了许多麻烦。重新挑选铺子,打听,岂不是又得周折许久。”
“那要是价钱谈得下来,我还赁这处铺子。”
萧元宝听此,心中欢喜,捏了捏祁北南的手背。
“去吧,早些回来。”
过了两日,房牙过来说,房主答应了一年二百一十贯的钱将铺子赁出。
“替我转交给房主。”
说罢,他小心将述证收起:“幸得是郎君明察秋毫,否则真是教那商户害了多少人去。”
这不是几方害人是甚。
恐是房主不信,再将其祁北南与他那张述证给了房主。
这般事不好闹去公堂,但却足教人气愤。
过了五六日,萧元宝这头把铺子赁好,喊了工匠前去修整铺子。
“不说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这符咒就当是求个顺利平安。”
两人正在院子里头说着话,忽的听见对街上吵嚷了起来。
汉子嚷得大声,将那湿漉漉的苍蝇挨着与食肆里的客看,骂说食肆抠搜,肉少拿苍蝇来置汤底。
店里头吵嚷个没完。
这头还没消停,那脂粉铺子里也跟着起事。
萧元宝两头看了一眼热闹。
他赶紧家去,在巷子口恰好撞见了下职回来的人,他赶忙爬上了马车。
萧元宝心头有些急:“咱们新铺上那兄妹俩的商铺。”
萧元宝闻言松了口气,道:“那莫不是他们自行倒霉了?”
他与萧元宝说了自己与房牙述证的事情:“想是那房主气不过发力了。”
祁北南道:“那兄妹俩做脏事坏人铺子的名声,也别怪人用下作手段报复。且有得他缠的。”
“这事情吃不了官司,那兄妹俩即使查出是房主唤人干的,两厢对峙下来,他们也有把柄捏在房主手上,说来也是自己不端在前,就是闹去公堂,也够他们自己吃一壶的。这事情后头只能吃哑巴亏。”
他有时候觉着自己还是有一点点小聪明,可在祁北南跟前,始终还是个稚子一般。
说罢,祁北南道:“对了,好好收拾份礼出来,过两日林大人成婚,我收了他的帖儿,得去吃喜酒。”
祁北南应声:“是,早先不是同你说他教国公爷瞧中,让他做女婿么。本是考官外派安排他去的,就是为着要在京里筹备成婚的事情,这才换我去了。”
萧元宝道:“我看人情簿的时候,咱俩成亲他也来了。”
萧元宝道:“林大人福气可真不小,听说靖国公只有一个哥儿,自小是千娇百宠的养大,靖国公的心头肉就许给了他。”
萧元宝咧嘴:“是先前汤团在京都的时候,得听了这桩婚事与我说的。”
萧元宝听出些不寻常的味道来,小声问:“难道林大人不高兴啊?”
昔年他和林青煜的渊源其实还挺深,虽算不得至交好友,但也是能够把酒言欢说到一处去的人物。
林青煜这个人,难得的英才。
此人如他外在一般,清冷疏淡,其实还很清高。
他并不屑于有一个了不得的
但公爷相中,却也由不得他拒绝,如此这般,心中的逆反心理更深了些。
外人看来,却说是一对典范夫妻。
那年小宝离世,他颓丧了许久,皇帝将他下放磨砺,林青煜也自请去了冷僻之地任职。
后头两人在地方上都做得不错,又被提调回了京城。
祁北南眉心微动:“你在哪里去学的这些奇异的说法?”
萧元宝道:“我觉着还写得多好。”
萧元宝道:“这你也不知,自然是青梅竹马咯。”
原本是以为十里红妆好不热闹,不想办的却并不张扬。
客多还是在公爷府上。
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快是赶上新科进士游街了。
萧元宝站在宾客之中, 偏过脑袋瞧了一眼从大轿上下来的人。
只郡君盖着红盖头,并不见姿容。
跨火盆, 拜堂, 一系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