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学会做菜要好,
萧元宝越想越飘然, 心中充盈的好似能够飞起来。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以后, 很多很多的日子能够共处, 一想到这些, 他便对将来充满了期许。
精神比前一日夜里早早的睡, 自然的醒来还要精神百倍。
“小宝,刘妈妈新做了些桂花糕, 我端来与你吃。”
他慌忙把自己衣裳整理了一下,稳了稳神色, 这才又像往时那般自然的前去开门。
萧元宝嗅了嗅碟子里的桂花糕, 心情和糕点一样香甜。
祁北南看着萧元宝说话一本正经的模样,头发却乱糟糟的,好似教什麽揉了几道一般。
“嗯?”
“那头发怎这么乱。”
萧元宝连忙捂住脑袋,耳尖发红,赶忙去屋里妆台前的铜镜上照了照,见着自己脑袋跟被屁蹦了似的,心虚的用梳子赶紧理了理。
估摸着人是在上头滚了不下五圈,他忍不得笑了起来。
“我这卧屋里头合该放一架屏风才好,鑫哥儿院子里就有好几架,又精美又能遮蔽。”
祁北南道:“只不过近来手头上有些紧凑,待着宽松了好生置办些东西下来可好?”
“那自然是去经营旁的生意了。”
萧元宝忙把香茶放下,他接过房契一掐,发觉很有些厚度,连忙把房契展开数了数。
上头一水儿的落着磷州云平坊铺子一间。
萧元宝瞧得欢喜,虽早晓得了祁北南要在州府上置铺子,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把事情办成了。
祁北南道:“州府上的铺子不便宜,只是咱新置的铺子位置偏僻,占了些好而已。”
祁北南道:“你还信不得我呀?”
他又细细看了一遍房契,道:“旁人前去州府赶考,一心都挂记着考试的事情,你倒是好,竟还能腾出空闲来去置买铺子。”
祁北南捏了捏萧元宝的脸:“往后家里人多起来,怎么养家糊口啊?”
默了一会儿,他想起要紧的,道:“你不是说学政有想择你做女婿的心思么,你预计如何呀?”
祁北南道:“既是没有那意思,不可耽误旁人,我趁此已经与他明言了。杨家是官宦人家,婚姻之事,想来也不会痴缠勉强。”
“我能如何说,没得旁的可说的。实言相告,我已经定下婚约了。”
萧元宝闻言抿着嘴,嘴里吃着桂花糕,心里却甜滋滋的。
祁北南见萧元宝没说话,只笑。
话毕,他忽的有所明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有婚约的事了?”
祁北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连忙问道:“甚么时候晓得的?”
萧元宝声音小了些下去,有点不好意思道:“那时候哥哥小三元案首,风光得很,在县城里置了宅子,搬过来住人就不在爹爹的眼皮子底下了。他怕丢了好女婿,嘱咐我多生点心眼儿好好盯着呢。”
萧元宝道:“哥哥要不信去问爹爹好了。”
“日里说些话来,存心的气我。”
萧元宝立也替自己辩驳,反责怪道:“你还打小就知道这事呢,作何那么多年月下来,也不吐露半个字出来。尽厢伙同起来欺瞒我。”
“当初我来投奔,一无家业,二无功名。萧叔又心疼你,他便是重信重诺不曾因我已无父母依靠而轻待我,可要将孩子交给这样一个人,做父母的心里定也是不乐意的。”
祁北南说着嘴角上扬:“不过若你说的是真的话,那萧叔当是认可我了。”
他才不信他才晓得爹爹是认可他的。
祁北南见萧元宝两只眼睛微眯起,狐疑的神色,笑道:“好吧,萧叔确是早已经同我传达了他的意思。”
萧元宝听闻此番答案,心中畅然。
他很高兴。
“不想……”
颇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想要试探这哥儿,当真是讨不得好。
萧元宝见状,有点心虚。
多番滋味混集在心头,确实是脾气也上来了,口不对心,任性说些反话来刺祁祁南。
时下,静下了那些情绪来,萧元宝歉意道:
他眨了眨眼睛,与祁北南央好的说道:“既然本就想告诉我的,我提前两日知道也没有甚么差别的。”
他巴巴儿的去把铺子房契准备好,就想着等到时候有了产业,又有功名,再与人说婚约的,这朝全都给打乱了。
“怎么说来都是我高攀,哥哥又何必还要做得那般完好,不是更教我觉着愧不能当么。”
他不想重来一遭,小宝却还是这般,让人心疼:“小宝,你很好。值当旁人的用心,最高的诚意,也值当最好的对待。不要说你不匹配这样的话来。”
卑怯,其实也有很大的缘由是因为不确定,但他确定了祁北南的心意,这些年养成的心性,便教他不再那般卑怯了。
祁北南眉眼含笑,捏了捏萧元宝的手,犹嫌不足,又捏了捏他的脸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