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吃荤的频率比以前高多了,时不时还能吃个红枣糕解解馋。
姜馨玉觉得自己已经不馋了,这生活水平已经奔小康了。
吃完了,她揉了揉肚子,带着小黑在院里跑。
姜玉珠则借着屋里的烛火织手套呢,说是以后她俩再去镇里,挎着篮子戴着手套手就不冷了。毛线还是拆的以前的旧毛衣的,曾经毛衣的主人是姜建民。
姜馨玉带着小黑在院里玩,想着陈奕会怎么叫她,又要给她送什么?钱和票,她不会接的啊!
正想着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姜馨玉:“?”
这时节有布谷鸟叫吗?
姜馨玉怀着疑问带着小黑到了院子旁边,看到不远处是有一个黑影。
姜馨玉不知道,在她带着小黑出去时,陈秀云在屋里窗前看到了她出去的背影。
这时节,陈秀云很确定没有布谷鸟叫!所以她闺女是和谁在搞地下接头,站在院子里都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姜馨玉出去了,布谷鸟的叫声也停了。
她走到近前,陈奕又往里头走了走,不然离的近了,她现在的家人指不定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姜馨玉:“你刚才叫的挺好听。”
陈奕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反正有那么一瞬间思想是歪楼了的。
他把手上的拿着的一纸袋灰蜜枣和红虾酥递给她,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他语气温润,“苹果现在吃了,回去没人问你,蜜枣和糖你都放着慢慢吃。”
陈奕自觉对她是有责任的,并且从前就比她年龄大,到了这里也合该他照顾她。
姜馨玉心中复杂啊,听听从前的青年才俊现在教她怎么吃独食!
为什么现在的他和曾经的他对她差距会这么大呢?
姜馨玉接过苹果就咬了一口,却见他还没掏完,又从左边兜里掏出一瓶雪花膏递给她。甭说,来到这里后,她还没吃过什么水果。水果在这年头可是绝对的精贵物。
姜馨玉故意说:“这个味道香,会暴露的。”
陈奕眉头皱了皱说:“那等你开学了去学校用,现在放好了。”
姜馨玉轻咳一声问:“我问你,当时车祸,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姜馨玉不接他的钱和票却接他送来的吃的,足以证明陈奕在她心里还是不同的。她不是馋这点东西,而是对比过去和现在他对她的态度,心里有点微妙,两人过去是有证并睡过的关系,过去都没人知道姜馨玉其实喜欢他。她当初提离婚,只是害怕她对他的期待会让她慢慢变成一个自己都讨厌并唾弃的怨妇。
陈奕听到她的问题,眉头再次皱起,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到底问了个什么蠢问题。”
今晚的月色很亮的,姜馨玉却没看他的双眼,而是啃着苹果故作自然的看向林带深处,实则耳朵一直竖着。
片刻后听到他说:“你是我的妻子,丈夫本来就该在危险关头保护自己的妻子。”
姜馨玉的腮帮子里鼓鼓的,心里骂了句自己傻子。
陈奕教养良好,在危机关头保护她是出于身为丈夫的责任,她竟然还想他是不是喜欢她?
所以之前给钱给票又是帮忙又是给她送吃的,这一系列都是出于责任?
姜馨玉内心大骂自己傻子,差点被他最近的做派给骗了。
“馨玉,以后要有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
姜馨玉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
陈奕本能的听出哪里不对劲,随即就见她把苹果核扔了后,揣着东西就往回走。
第40章 面目可憎
姜馨玉穿着军大衣,本来就是男款的,宽的很,她把蜜枣和糖塞进衣服里,又把雪花膏放兜里。
进了院,见陈秀云站在锅灶前往茶瓶里倒开水。
“去端盆来,你和你姐一起泡个脚。”
姜馨玉“哦”了一声,就又听陈秀云问:“刚才和谁在那边说话?”
姜馨玉愣了愣,“妈,你听到了?”
陈秀云唬人都不打草稿:“夜里静,隐约听到了。”
姜馨玉那瞬间血都冲脑门了,她在想,陈秀云同志有没有听到车祸什么的而怀疑她不是原来的姜馨玉。那距离,应该不能听到吧?
陈秀云对小闺女是无语的,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现在倒好,一下子就被她炸出来了。她当然没听到具体说了什么,不过是故意试探试探。
姜馨玉内心戏正丰富时,陈秀云说:“又是陈奕?”
姜馨玉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就听陈秀云同志继续说:“他现在是临时电影放映员,在村里的条件也算是好的,可惜的是家里人丁少到可怜,在村里势单力孤的。不过这也有好处,人口简单,事少。”
姜馨玉端着盆往回走,把门关上说道:“妈,我以为你和大队里别的妇女同志不一样。”
陈秀云瞪她一眼,“妈可以吃苦,但妈不想让你们三个以后吃苦,不找条件好人又好的才是傻的。”像姚献民那样的,虽然条件好,但是咋样都不能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