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淳得知目前褚星朔身处在一个幽黑的地方,空气里血腥味浑厚地窒息。
“他们两不在同一个地方。”林斯起冷声说道:“你去找星朔。”
二人分别行动。
他们通过电波,很快就按照被困二人的行踪找到了彼此。
而二楼房间里的男人冷眸微眯,欣赏着画面里的几人,眉梢上扬,薄唇一扬,似笑似嘲:“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善良?”
这话像似包裹着寒冰,趴跪在男人脚下的男子,身体卑躬,小心翼翼回应:“这个……”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怕触及到主人的伤疤。
曾几何时,主人也是如此善良,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从霓虹国回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阴晴不定,时而温润,时而阴戾。
去的时候明明成双结对,可最后就主人一个人回来。
作为下人的他们,不敢问,有人曾多嘴问一句后,至今尸身都没法找到。
而如今,贴身伺候着主人的下人,也只有老白和他了。
曾经的老下人们,死的死,残的残,逃的逃。
至于逃没逃出去,谁又管呢。
男人闻言不悦,修长白皙如白蜡般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像是指骨要冲破那层表皮。
“最近你好像很怕我了?”
“没……没有,主人。”男子听到男人慢悠悠的声音,他跪着的身体更低了,声线颤抖:“只是担心惹主人不高兴。”
男人眉峰微挑,把房间开了灯,突然的光亮来袭,地上趴着的男子脸色通红,红晕晕染了瓷白的脖颈和嫩娇脸颊。
他立马把撕烂的破碎白衬衣捞拾起遮挡在自已的胸膛前,肌肤如凝脂,身形清瘦中带点清纯的魅态。
男子眼眸低垂,那细长睫毛似乎氤氲着一层水雾,这模样像极了羞怯的小白花,瞧着令人心生怜爱。
“都待在身边快1年,还没适应?”时衍有些厌烦,眸子没有停在半趴在地上的男子,随手点了一根烟。
男子闻言,他起身,有些忸怩不安地放下捂着破碎的衣物。
[是啊,都1年了。]他在心里暗自苦笑。
“还杵在这里?”时衍不耐烦地把烟头往旁边的甜品里摁,语气凉薄无情:“还不够?”
男子浑身一颤,结巴地解释:“我……我这就出去。”
他只是看到主人把烟头摁在特地做的甜品里。
只不过瞧见主人脸色不好,想着吃点甜的,心情或许会好点。
可方才他一进门,把甜品小心放置在书桌上,他的细腰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掐住。
他试图反抗,可闻到那熟悉不过的淡淡香味,没了抗拒,反而乖顺,听从男人的话。
“可能是口味不喜欢。”
男子自我安慰,漠然回到自已的阁楼,开了灯,看着自已肩膀上渗出血的咬痕,齿印整齐。
除了咬痕,还有各种抓痕……
时衍看着落荒而逃的人,他自嘲冷笑:“连他都开始怕我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