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拍着胸,舒缓了难受的胃,“得回屋清洗一下。”
忽然眼前的榕树的树干就像被利器破砍开,那汹涌的红色液体倾泻而出,形成一条利索的流体。
谢予遥更是怕了,这骇人的场面,他踉跄后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榕树也是如此。
他环视,四棵榕树皆是一样的情形。
谢予遥连忙撒腿跑回别墅台阶上,心悸之余,他扭头看向那些榕树。
刚才还绿油油的草坪,霎时已被红色浸染,变成接近黑色的墨绿。
而在榕树未遮盖的草坪,由于雨水的稀释泛着淡淡微红。
“有人吗!?”
老白闻声,快步从别墅里走来,他也看到了榕树的异样,立马跟身后的佣人耳语,佣人点头就离开了。
“谢先生,你先进房间,这里我来处理。”
老白面色沉静,那些许浑浊的眸子里似乎有些迫使。
谢予遥快步往二楼走去,回到房间,他先是洗了个澡,主要是头发,他洗了起码五十遍。
那一大瓶洗发水都没了一半,他洁癖已经不严重,但是这是血啊!
待他收拾穿好衣物,来到窗前,只见那些榕树恢复如初,就连草坪上也是绿油油!
“不可能!”
谢予遥立马拉上窗帘,坐回床上,然后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就洗了个澡,怎么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可那就是血!”
直到午饭,谢予遥下楼吃饭,就随口问了一下老白。
“早上的那个……”
老白倒也爽快,抢答:“院子里的四株血榕,估计是昨天雨下得多,导致了血榕内部胀溢水了。”
“哦!原来,我还以为碰到什么灵异了。”
他当时第一反应真的是以为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人坐在榕树底下,然后树上滴血,等人抬头,那榕树须追缠,把人活活吞掉。
老白被逗笑了,“谢先生多虑了,血榕只有这深港城有,所以您之前没见过正常。”
谢予遥被说服了,他一直生活在内陆,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种临水的地方。
这深港城虽然不是临海,可离海也近,否则也不能叫深港城。
二楼第二个房间,没有灯光,夜色昏暗,只见一张泛着冷光的面具,声音深沉低磁。
“那四棵东西怎么回事?”
“主人,是因为底下那东西满了。”
面具一转,背着窗外夜色,更是看不清了,只见昏暗中那身形一踹。
黑暗里的复命之人吃痛隐忍的低吟,他不敢叫出声,因为主人喜欢安静听话的工具。
“没用的废物!”
“主人……我,已经解决了。”
面具恢复侧立,他深眸望向窗外的榕树方向,嗓音淡的令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