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混混们见她好看,总是在路上拦住她,污言秽语的调戏她,她开始忍着,却让这些人越来越过分,后来她拿着榔头砸破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从那儿以后,她知道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她做过很多兼职,就为了能凑够学费,让自己不失学。
这会儿因为周老爷子的话,感觉眼底进了沙子,有些刺刺的疼。
周砚深完全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那我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啊。”
叶笙眼底泛着红,笑看着周长河,这老头真是没底线的护犊子。
周长河摆摆手:“我不饿,气都气饱了。”
周长河很满意:“对,就该这样,笙笙,你也记住了。我们老周家的孩子,出门不惹事,也绝对不怕事,有人欺负到头上,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周长河想想还是生气,给旁边的生活秘书小孙说道:“一会儿回去,你记得提醒我给老朱打个电话,看我不骂死他!”
王颖见老爷子在,想着一家人肯定有话说,跟叶笙说了一声,又跟周长河打了招呼,带着贝贝下楼,好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聊天。
周砚深点头:“对。”
周砚深很直接:“我给贝贝奶奶发电报,让她过来把孩子接回去,目前暂时还得我带着,毕竟朱虹跟疯子一样,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周砚深点头:“爷爷放心,这点儿分寸我还是有的。”
周长河聊完,又关心起叶笙的伤:“你带叶笙去上点药,女孩子跟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臭小子不一样,不能留下疤了。”
叶笙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周砚深去卧室。
要打一场夺子大战的官司
叶笙意外周砚深竟然没说帮她上药,更意外他的做法:“为什么?”
叶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先给爷爷告状,回头就不怕他们家长辈找事了。”
叶笙又感觉头顶,周砚深拍过的地方隐隐发烫。等周砚深出去,找出来紫药水,去窗前,打开一扇窗,借着玻璃的光当镜子,凑合着在下巴上抹了紫药水,又在下嘴唇的伤口涂了点云南白药,本来就挺惨,现在涂了白色药粉,紫色药水后就更惨。
叶笙嘴疼,下巴疼,凑合着喝了两口疙瘩汤,准备洗碗时,王颖带着贝贝上来。
叶笙擦了擦手:“周砚深去送爷爷了。”
叶笙去摸着贝贝的小脑袋:“贝贝中午吃饭了吗?”
叶笙笑着按了按嘴角:“已经不疼啦。”
贝贝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也给阿姨买。”
贝贝瞪圆眼睛看着王颖:“大妈,贝贝不骗人,说的都是真的哦。”
……
路边有毛驴车拉着西瓜卖,又顺手买了个西瓜回去。
周砚深嗤笑:“他不敢,放心吧,他们不会来的。”
朱虹更是没下来过,好像不知道贝贝已经恢复了正常。
一连三天,叶笙都没见饶雪倩和朱虹,也没听见这两人有什么动静,要不是下楼时看见她家阳台上每天晒着不同的衣服,还以为这两人半夜走了呢。
叶笙休息了两天,又带着贝贝去邵老师那边,去商量一下什么时间去市里。
叶笙赶紧解释:“不是的,是我在家不小心磕了一下,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只是擦了紫药水,看着吓人。”
周砚深说会去调查,到现在
叶笙也不好问,现在邵老师说,她也不能说自己的怀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他。”
叶笙笑着应下:“行,要是以后太晚了,你就送我出去。”
叶笙校队时,贝贝很乖地坐在一旁,邵老师都没发现贝贝已经恢复了正常,还在一旁跟叶笙聊着天:“我看你字写得好看,你有没有兴趣当老师?”
邵老师笑着说:“初中老师,咱们这边偏远,初中很缺老师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每一科的老师都很缺。”
邵老师点头:“行,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反正八月中才开学。”
邵老师解释:“初中孩子九月要去外面摘棉花勤工俭学,一去就是半个月,所以开学就要早半个月。”
邵老师觉得没什么:“初中的孩子不小了,咱们这边是农村,很多孩子在家都是半个劳动力呢。”
这次叶笙拒绝了:“今天不行,我早上出来时发了面,这会儿面肯定开了,我要回去蒸馒头。”
……
看见贝贝,女人眼泪都出来了:“贝贝,还认识奶奶不?”
叶笙抬头,就见朱虹站在楼上缓步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朱虹居高临下的看着贝贝,语气冰冷:“贝贝,上来。”
当初儿子王长江要和朱虹结婚,她就不同意,还苦口婆心的劝过儿子:“朱虹是城里姑娘,又是内地的。咱们家只是兵团的普通职工,她能看上咱们?就算是结婚,你们能不能相处到一起?”
后来,朱虹生孩子,王秀英来伺候月子,被朱虹各种的嫌弃,嫌弃她不讲卫生,嫌弃她洗了尿布的手随便洗洗就去和面,嫌弃她做饭没滋没味,更是嫌弃她脏说她身上有味道。。
儿子牺牲后,他们也想把贝贝带走,可是朱虹不肯,当时闹的也很难看。
贝贝突然转头,紧紧搂着王秀英的脖子,小脸埋在奶奶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