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但你有可能会死。”
牧原依旧坚定:“没关系的仙尊,我从来就不怕死。”
牧原怔了怔。
但破道生情后便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他,面对已确认身死的牧原,又会作何感想呢?
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角度。
白书悦摇了摇头:“你无需向我道歉,你只需要知道,不论我是否破道生情,我都不想听你说这样伤害自己的话。”
牧原没有回答, 而是俯身抱住了白书悦,将脑袋埋在白书悦的颈窝间。
牧原的声音闷在白书悦的颈窝间:“谢谢仙尊。”
牧原连忙松手:“仙尊?仙尊您没事吧?是我压到您了, 还是您的身体情况又恶化了?”
阵法纹路复杂,自阵法绘制时起,便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牧原几乎是马上回答:“我为仙尊准备的那个幻境就可以。那个幻境只有我与仙尊有权限进入,方池方瑶都只有在最危急时才有可能进来。”
白书悦也没再耽搁:“那便回去吧。”
路上闲来无聊,白书悦便翻开古籍看了看, 仔细去研究那破道生情的阵法, 以及阵法绘制的方法。
“阵法须由深爱无情道者之人,与其自己的心头血共同绘制,否则阵法无法启动。”
牧原:“怎么了仙尊?”
牧原看去,茫然:“哪个?您是不是指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字呀。”
他收回了手:“无事。”
白书悦大概能明白其间用意。
特殊到即便是处在无情道中,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送死。
牧原一路平稳地带着他回到冰雪幻境中,又同方池方瑶叮嘱了一些相关事宜。
其余的一些杂碎方池方瑶自己便能处理得掉,不需要牧原再来操心。
余下的便是守好冰雪幻境,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白书悦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但还是坚定不移地点头应下。
闭关室的环境比较简单,正好适宜他们进行一些阵法的纹路绘制。
他于指尖凝聚起灵力,置于自己的心口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断有血液自他心口汇聚而出。
这于寻常人而言,本已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牧原却还是坚持着一点一点继续将血液凝聚而出。
鲜活炽热,是牧原对白书悦一直以来最诚挚的感情。
白书悦静静地看着,在牧原抽干自己之前,于一个合适的度量及时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