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为宿主开启短暂的保护模式，过会儿宿主应该能醒来一次。”

难得得到一次牧原的回应，系统这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性子又冒出来了，忍不住问：“那，那个，您找到破道生情的办法了吗？”

系统忍不住缩了缩，又想到牧原是看不到它的动作的，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系统眼睛一亮：“我可以帮您看！我是系统，我可以量子阅读的！”

“呃……”系统思考着如何翻译，“就是一种很快很快就能把一本书看完的看书方式。像您一个掌心宽度这么厚的一本书，我只需要呃……按您这边的时间说法来说的话，一两息的时间就可以看完。”

系统要是在这方面动什么手脚，牧原可承担不起结果。

这样牧原还能接受一点。

系统只需要这书卷与宿主是不超过三步的距离，直接开始查阅起这十来本书里边的内容。

这对比下来，宿主还是蛮温柔的。

系统利落地挑出可能有用的片段，全部标记出来，告诉牧原。

牧原一一去翻阅。

修无情道的人本就极少，修了无情道还要破道生情之人更是难以寻觅，这相关记载中大都也只是些一笔带过的略写，亦或是书写者自己对于破道生情的推测。

那似乎就是诞生于那两个魔尊时期，是魔宫内之人所著述的有关杀夫证道的那位魔尊的起居。

这边说明这堆书卷中虽无相关记叙，但禁阁中必然是有破道生情之法的。

他素来是不屑于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禁术秘法的，一直都只是知晓有这么个地方，但并未真正进去看过。

牧原正思虑间，身边忽然又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咳嗽声。

白书悦记忆还有些混混沌沌的，还没缓过气来，便感觉身边多了个要来搀扶他的力道，下意识躲开。

熟悉的声音让白书悦找回了些意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短暂的清明片刻，虚弱开口：“牧原？”

白书悦轻轻呼出口气，放松了些：“抱歉，我现在记忆有些乱，方才没认出你。”

白书悦并未回答，他直接亦不知晓这是如何一回事。

“重生本就不符合天道自然准则，很大可能就是天道的力量介入宿主体内，以至于混淆了宿主的两世记忆。”

它这个解释还算合情合理，白书悦与牧原都姑且信了。

白书悦接过来小口喝了大半，总算先把气息给缓得顺了些。

白书悦靠在床头，虚弱且坦诚：“不如何。”

若那原来的天道抹杀是不想破坏他这具身体，以便那“外来者”使用，这一次的惩罚清除程序则完全没有这个顾忌。

若无系统的全力相护，这一次便是白书悦求生意志再强烈，想来都难以真正抵挡惩罚清除程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