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疑惑：“为何不可？”

白书悦想了想，觉得牧元术此言有理。

白书悦语句停顿片刻，略去了倘若这世间还安在的前提条件，继续：“随意找一处无人打搅之地便是。”

白书悦：“你不想么？”

他闭上眼，唇角还带着笑意：“那到时我一定选一个山清水秀，不输给您师尊隐居之处的地方。”

牧元术躺在白书悦怀中，任由清列梅香将自己环绕。

但又是自秘境中归来后，极其寻常且平淡的一日。

次日。

阵法纹路并不复杂，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以朱砂绘制堆叠而成后，再将阵眼放至阵法的最中心。

突破阵法绘成。

白书悦知道他的意思，颔首：“我去外边为你护法，若是有何意外，便喊我。”

白书悦离开了闭关室，闭关室的门也随着他出去的动作，被牧元术以灵力关合。

白书悦并无多久恍神，抬起指尖在虚空中绘制出一道纹路，随后便有两道符咒般的图案印在门扇上。

但凡禁闭室内有任何异样，这些灵力也都将不遗余力地护住阵法最中心的牧元术。

他一动不动地感知着闭关室内的一切动静。

白书悦始终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闭关室外。

白书悦没有回应。

但很难得的，他发现他不想离开。

他就是想在这里站着，直到确认最后的那一刻。

在牧元术从密林中出来，他对牧元术说不喜欢看他把自己伤的那么重时，牧元术曾询问过而白书悦不知答案的问题，如今似乎松了些隐隐约约的关窍。

或许是担心。

从未有过的情感体会，在这一刻清清晰晰地传达入白书悦心底。

白书悦也在闭关室外站了五日。

牧元术突破成功了。

闭关室内只余下一片空荡荡，不论是牧元术、用以开启阵法的阵眼，还是牧元术此前画下的阵法，全都消失不见，未曾留下分毫的痕迹。

这具身体消解完，他便会回到他原本的身体中去。

前不久他们还曾亲密无间，眼下却已相隔千里。

白书悦站在这间看不出任何异样，看不出有人曾在此闭关五日痕迹的闭关室内，环视着周围的空荡。

不至于有太多明显鲜明的情绪，但就是淡淡地萦绕在心间，有些怅然。

归来此间的，是在魔界摸爬滚打了五百年的魔尊穆渊。

他正打算直接出门时，系统忽然问：“对了宿主，您和云沉宿那边说过要去找他了吗？按照云沉宿的设定显示, 他经常闭关的，不提前联系到时候有可能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