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说:“我幼时无父无母无居所,仙尊您救下我后,我得知您生来体弱,便求了您的父母让我留下照顾您。
幼年的白书悦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到了冬日更是几乎整日缠绵病榻。
有了幼年的牧元术后,倒是分担了些白书悦父母的压力,牧元术便干得特别认真,包括采买药材,煎药熬药全都一手包揽。
只要闻到汤药的味道,莫说只是浅眠,便是在昏迷他说不定都能有所反应。
潜意识告诉他,那一段记忆于他而言,也并非可以随意丢弃的不重要的记忆。
汤药苦涩,对牧元术而言却不算什么,一口闷下去连脸色都不带变的。
牧元术看向他:“我若想休息,可以继续在仙尊怀里休息吗?”
牧元术笑了:“谢谢仙尊,仙尊真好。”
牧元术也没同白书悦客气,又侧身抱住他,贪恋似的汲取他身上的气味与温度,随后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乖乖躺回去继续休息。
微凉的灵力让牧元术不适地皱了皱眉,但并未有任何本能的排斥与阻拦,任由那灵力畅通无阻地在自己体内游走一圈。
等一觉醒来,状态会比才从密林中出来时要好上一些。
中途方瑶又来过一次,只是安安静静地将药碗收走,便又安安静静地走了,决不打扰分毫他们之间的二人世界。
白书悦便坐在他旁边,一边守着他,一边翻阅话本。
领命要在一日之内将林子辛绑来的方池亦带着人回来复命。
毕竟被不懂怜香惜玉的方池这么大老远的绑过来,没吓昏过去已经算顽强了。
牧元术笑着看向被丢在地上的林子辛,让方池抽掉了他嘴里的东西。
林子辛尚且弄不清楚情况,只小心地回答:“你、你绑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林子辛见识过方池的暴力,虽不知牧元术与方池是什么关系,但见方池对牧元术的态度,至少可以确认牧元术的地位要比方池高。
牧元术轻笑一声:“明明知晓我们在追查秦守勾结魔修的证据,却还要提醒秦守小心?林公子这双面卧底玩得想必也很不容易吧。”
白书悦与牧元术都没什么特殊反应。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狠厉:“他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清云仙尊,但清云仙尊那般光风霁月,又岂是他那种卑劣之人能够肖想得到的?”
林子辛又继续道:“他明知自己不配,却又偏要将天上月拽入同自己一般的泥潭,可他连这能力都没有,每日受了挫便只知晓发泄在我身上!
林子辛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面目狰狞,显然是恨极了秦守。
牧元术见状,问方池:“你给他下了多少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