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将话题绕回了方才系统所言：“若我不走剧情，你在我死后才会离开？”

系统叹口气，又继续道：“所以之前我一直很想劝您走剧情线，如果是那种没有修仙没有异能的普通世界便算了，我顶多几十年便能强制脱离。但是在宿主您这里……恐怕得几百上千年呢，这时间差距可大可大了。”

系统怔了一下。

立场不同，观念便永远无法相合。

那他们这些所谓的“宿主”呢？

凭什么呢。

系统倏地一个激灵：“……啊？您这……我……那……”

它只是一个可怜的想执行任务还失败了只能摆烂的系统而已啊。

白书悦无情拒绝：“我的人生，不需要数值操控。”

但是想想似乎也是……

只有对他有用的，他才会去注意。

系统所想的难熬的百年千年，可是白书悦未来余生的全部。

系统消沉下去。这是它与白书悦之间不可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之中死一个。

兴许……在潜意识之中，兴许它对于他们之间的结局也早有预料。

白书悦往识海中随意地扫去一眼：“你误导得了我？”

宿主听什么都是看他自己心情，它还真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说呢……这样的结局它好像确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系统缩在角落里晃晃荡荡，半晌后又忍不住冒出头来：“宿主，那既然您都要杀我，将我当作必死之物了……能不能就不要这么防备我了呀？”

他可不傻，这种基本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系统顿了顿，声音又低下去：“我只是不想看您过得那么辛苦，您那么厉害，不该那么容易就死掉。”

白书悦也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白书悦视线往系统的方向扫去。

它在原本缩着的小角落里晃了晃，说：“至少宿主您有您有您自己坚定着的归属。像我们系统，虽然见识过大千世界，见识过无数无数的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处是我们的归属。”

系统又晃了晃，似是在模拟摇头的动作：“那个是我们的过渡空间，我们在那里休息补充能量，但是不能久待。至多至多休养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便必须再前往下一个世界”

“很多系统为了能够早日攒够变成人形的积分，在过渡空间里几乎不会待多久，只是出来一两日便又继续去下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