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随手拢了拢衣领：“你不沐浴么？”

牧元术摇头：“不了，我等会儿回来再沐浴吧。浴桶的热水我设了小阵法，水不会凉的。”

牧元术又为白书悦备好茶水，临走前还是换回了自己的子佩，若是真的出事，好歹让白书悦知晓，免得平白无故等他许久。

须臾，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指尖刚触上温凉玉佩，便听闻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白书悦蹙眉，神识扫向系统：“叠加心魔值？”

系统又问：“宿主，您刚才和反派做什么了啊？怎么突然还触发这种奇怪的数值？”

但说完，白书悦又想起方才牧元术的表现：“不过他看起来确实同平时有些不一样。”

白书悦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便简单将方才牧元术的表现同系统说了一遍。

白书悦最近风月话本看了不少，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有关“患得患失”的故事。

没记错的话，那个话本的故事是穷书生与世家公子，两人相互一见钟情，只是世家公子平日情愫隐晦些，穷书生又不及世家公子那般优秀，两人在一起后穷书生便始终“患得患失”，觉得自己的位置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人替代。

“牧原为何要患得患失？”白书悦问出了他的困惑。

白书悦不太明白牧元术有何可“患得患失”的。

“什么秦守云沉宿的，抛开人品不说，至少身份都很强，云沉宿还是第三仙尊，和您认识得又久。

系统分析得头头是道，又继续补充：“反派应该就是觉得自己也配不上您，怕到最后又惹您厌烦，更怕会对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说完，系统啧啧赞叹：“不愧是初始爱意值就满值的反派，再如何都只是想着不能给您添麻烦。”

“……咳。”系统放下了它的电子瓜子，这一刻深刻地理解了牧元术为何会患得患失。

系统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回答：“我也不知道。”

白书悦：“……”

说完它直接钻进了最近的一个冰窟窿里，生怕等会儿白书悦直接一个识海内的暴风雪给它埋了。

他轻轻摩挲了会儿温润玉佩，脑海中思索起系统方才所言。

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片刻后，去紧急翻阅各类数值释义的系统再次蹦跶出来：“宿主！我找到了！叠加心魔值好像是在心魔值之外出现的一个全新数值！”

系统亦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一声继续道：“由人族堕魔之人，必有纠缠其一生的心魔，心魔越重修为越高，同样也越容易反噬。魔尊要突破尊者境便是要彻底击溃心魔。

“至于这个叠加心魔值……”系统声音变轻了点，“是反派的心魔封印被心魔冲击而松动，他开始遭受心魔反噬。反噬越严重，叠加值越高，反派也容易失控。

“宿主，您可能就是反派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