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应下了秋林晚的叮嘱,又找秋林晚要了一份给牧元术养身体的药方,便同牧元术一道回去了。
白书悦与牧元术离开了院子,两人并肩站着,距离比以往近了一些。
按照秋林晚的说法,牧元术这么说也没错。
但应完,他又问:“你这般问,是因道侣关系与寻常关系有何分别么?”
白书悦还是不懂,他不知怎样算是更亲密些。
白书悦想了想,点头:“嗯,那便依你。”
这是一个很方便白书悦将手放上来,亦很方便他推开的位置与距离。
微凉与温热的两种触感一瞬重叠,牧元术收拢指尖,握住了白书悦的手。
片刻后,牧元术又将白书悦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低头,似是轻嗅,又似是轻吻,只留下一点珍重虔城的气息。
谢谢您选择了我。
究竟要先破道还是先生情,白书悦不得而知,但既然选定了牧元术,他愿意尝试配合。
回到寒英峰后, 牧元术安安分分休养了两日,每日自己乖乖煎药自己喝。
期间秘境开放的具体日子亦确定下来, 在五月十五。
白书悦提前同长老那边打了招呼, 牧元术不跟随弟子部众,与他单独前往。
而为了路上不必太过匆忙,白书悦与牧元术定的出门日子要早些, 牧元术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定在第二日出门。
“我来寻你与小原,谈谈有关破道生情之事,你与小原暂时莫要走动。”
陆云, 陆景阳的名,非情况紧急之时, 他很少以陆云作为落款。
牧元术亦是后知后觉:“似乎……是没说过。”
白书悦端起茶杯抿了口, 仍旧镇定自若:“无妨。你去沏壶茶罢。”
陆景阳这传音纸鹤来得急, 牧元术将茶水备好时, 陆景阳人也已经到了院子外。
他端的仍是弟子礼节,礼貌得体, 让人挑不出分毫错处。
他走进院子内,坐在了白书悦的对面。
那是之前的他们不会有的太过相近的距离。
但截止目前,牧元术做过最亲密的事都只是偶尔会勾住白书悦的手与他相牵。
白书悦见牧元术落座,又抿了口茶水,对他特意拉近的距离并未有任何不适。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平日里能唠唠叨叨半个时辰的嘴,到这时却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桩桩件件忽然砸向他,让他一时难以思考,又总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对。
他将没能及时过问陆景阳意思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