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牧元术很爱他，这是打一开始系统便一直在同他念叨的，可是——

次日早晨, 白书悦便带着牧元术再一次去寻秋林晚。

兴许是牧元术的身份转变，又兴许是那初始满值的爱意值, 出门御剑时，白书悦便干脆同他共御一剑。

白书悦还以为他是有事：“怎么了, 可是身体何处不适？”

他这会儿身体虚，嗓音轻飘飘，动作更是猫儿似的, 唯有毛茸茸的发丝偶尔掠过白书悦颈侧，有些微痒。

肢体回应？

似乎是会摸摸乔慕灵的脑袋？

牧元术愣了愣, 旋即黑眸间晕开浅浅笑意，又在白书悦掌心蹭了蹭：“仙尊，我好开心啊。”

“还是有点。”牧元术一手拉住白书悦垂下的袖角, 仍克制着没做太过出格的举动，“我真的没想过仙尊会同意我的请求。”

牧元术轻笑一声，气音似的落在白书悦耳畔：“仙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书悦不在意：“你愿如何说，我便如何听。”

这般明晃晃的信任与偏爱，叫人如何耐得住。

且不论他的身份刚转变，还需要给他的仙尊一些适应过渡的时间，眼下他们共御一剑，他又体虚无力，也确实不好闹些旁的动静。

白书悦偏头看他一眼：“若是我不再信任你，要你走呢？”

但说完，他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不行，还是不能当着仙尊您的面污了您的眼。那我便回到别的地方去，剖出来命人处理干净了，再寄给您，您觉得如何？”

他屈起指节，在牧元术脑袋上轻敲一下：“下次莫要再说这种话。”

至少白书悦是需要牧元术安分活着的。

他很擅长于自己哄自己，甚至不需要白书悦主动做些什么，只要不厌弃他，其余的他都可以自己找一些他爱听的角度来理解。

他知晓方才牧元术所言是真话，毕竟牧元术再如何都是魔尊的魂魄，会有阴暗的念头很正常。

白书悦一点都不怀疑牧元术对于“剖心”一举的真实性，真走到那步的话，牧元术确实有很大可能会这么做。

他熟稔地找到入口，同牧元术一道进去。

不过等他们走到院子时，最先迎接他们的并非秋林晚，而是兴冲冲窜出来的小雪狐。

小雪狐一头扎向了白书悦，又在想起白书悦的洁癖时紧急调头，撞上了旁边的牧元术。

小雪狐安分地不动了，灰蓝的眼睛懵懵懂懂地望着白书悦。

牧元术笑着应声：“嗯，是胖了不少，还长大了些。想必在仙祖处过得还挺滋润。”

近一月时间，小雪狐消化了那道雷劫，又被秋林晚种植的天材地宝供着，长大了许多，也胖了好几圈。

小雪狐轻巧一跃，到白书悦脚边蹭蹭。

他指代的便是小雪狐逐渐稳定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