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过往的许多次，一如……现在。

白书悦在无声地漆黑中，缓缓睁开了眼。

……

略有些沙哑的青年嗓音自白书悦耳畔传来，初时似有疑虑，在确认了些什么后变得欣喜：“仙尊，您终于醒了！”

他的蓝眸间浸润几分初醒的疑惑与茫然。

他一时都想不起他在梦中回想起了些什么。

白书悦不再去回想，昏迷前的记忆终于腾出空隙，回到他的脑海当中。

牧元术忙上前扶他：“仙尊，您现下身子虚弱，弟子扶您起来吧。”

他能感知到体内灵力的凝滞，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嗓子干哑。

牧元术温声道：“仙尊您昏迷了三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在他喝水的间隙，牧元术大抵是猜到他想问什么，主动同他说明了他如今的身体状况。

还要归功于忽然出现吞了一道雷劫的小雪狐。

牧元术回答：“小雪狐那日回来后便比较萎靡，这几日亦是醒醒睡睡，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但弟子实在不知小雪狐这般情况是怎么回事，亦未敢贸然暴露此时，便暂时没有处理，只是让它平日好好休息。”

雷劫是无数修士必须自行扛过去的考验，能吞掉雷劫的生物……白书悦都是头次见到。

秋林晚养过不少灵宠，对这方面多有钻研，说不定能知晓些什么。

他的识海中又蹦出了熟悉的声音。

系统自绑定白书悦以来第一次连续休眠三日，比白书悦迟缓一些结束休眠模式，刚刚重启完。

白书悦眼下身子虚弱，状态不好，不是很想搭理它。

白书悦兴致缺缺。

白书悦淡淡地扫了一眼识海中的系统：“我缘何要开心？”

白书悦语气依旧平淡：“我何时担心过这个？”

一直以来白书悦对天道所表示的不喜，都只是针对天道对他行为意识的操控，而不是天道抹杀的死亡带给他的恐惧。

可以说系统仍在白书悦的识海当中，天道便没有放弃想要修补所谓剧情线的打算。

“虽然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之前说实话我也没听说过像您这样的宿主，万事总有例外，之后剧情线要是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脉络，说不定宿主您在的这个世界就成了例外呢！”

白书悦受秋林晚与本身性子影响，更喜欢做好最坏的打算，对系统所言并无太多想法。

牧元术在重新倒温水的间隙完完整整听进了系统所言。

“之后的剧情线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轨迹”么……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仙尊，要再喝点水吗？”他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稍稍矮了一截，微仰头看向白书悦，清亮瞳仁间唯有对于白书悦终于苏醒的欢喜。

“仙尊能苏醒便是好事，弟子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