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疑惑：“非世间人所为？总不能是小清好端端地给自己找罪受？”

“与天道……？”陆景阳怔然。

陆景阳是第二仙尊，修为亦有化神初期水平，对所谓“天道”亦会在冥冥间有所感应，如同在雪荒幻境后期时的云沉宿。

牧元术继续道：“仙尊本就是卡在飞升临门一脚的修为境界，冥冥中与天道有一定的感应。但仙尊与天道的关系并不好。

他没有透露小雪狐的异常与所谓“系统”之事，简单概括了他的想法。

牧元术没有能力伤白书悦至此，至于他为何会知晓这方面的事宜，他没说，陆景阳便不会深究。

修士修习一生，本就是要仰仗“天意”。与天道闹崩，这绝不是任何一名修士愿意见到的。

陆景阳以为他的意思类似于“天机不可泄露”，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原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有任何提及。”

牧元术并不担心陆景阳会不会同白书悦说起此事，他并不怕被白书悦知晓，他能听到他识海中那所谓系统的声音。

如今他只觉得陆景阳同云沉宿一样，都不配站在仙尊身边保护他。

“这是给小清调养身体的汤药，他体质特殊，这些药材平日在寒英峰内亦是常备的, 你到疗愈室的药柜应当都能找到。”

“小清平时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体, 这么些年又太专注修炼，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容易忘，可能还需要小原你多上点心……”

有关照顾白书悦的事宜牧元术还是认认真真听了，点头道：“掌门请放心，弟子会照顾好仙尊的。”

牧元术得到想要的答案, 对陆景阳态度恢复了些：“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 说：“之前外门的事情……你应当也受了不少委屈，抱歉小原，这件事情我会继续彻查下去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神情却不似之前那般恭顺，漆黑眸色令人捉摸不透。

作为大师兄他可以是个爱操心没架子的老好人，但作为掌门，这些都是大忌。

剑云宗内绝大部分内门弟子都害怕陆景阳，但不是害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的长篇大论。

这件事情牧元术是了解过的。

虽然那所谓系统说秦守架空陆景阳是在白书悦死后，但真正的架空必然是很早之前便慢慢潜移默化的。

他下了逐客令，陆景阳亦回过神来，过了会儿才点头：“好，那……”